制度的構成與制度的起源.doc

out city created, and care masses life, focus work, in-depth investigation, more out boutique masterpiece, makes we of research results more to into led of decision vision, more to in national some has effect of newspaper Shang published, for advance work, and publicity changde play due of role. Third, information submitted to be pragmatic. Quick and timely. The ancients said: for the time system; statement back for the time being, nothing. Therefore, the submission of information to do four, that is, find the problem faster, editorial writing, send and read faster approval and feedback to implement quickly. To be true and accurate. True mainly reflect the full picture of events, one is one, two, this is the life of the information. Accuracy is primarily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questions, quantitative objective of publicQualitative logic. To be reliable and useful. We submit information to have access to decision-making, to guide and promote the work and solve practical problems. Mixed cum. On the negative information and emergency information, rapid escalation in strict accordance with the procedures, firm, newspaper, newspapers, never late, fail to report, false claim and skimming. Investee 2. supervision and insist on, around and protecting their interests to touch the truth, seek practical results. Adhere to people-oriented,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s to realize, safeguard and develop the fundamental interests of the overwhelming majority of the people. We carry out inspection, so must go deep among the masses, go deep into the realities, always pay attention to the peoples livelihood, to grasp the public sentiment, and earnestly safeguard the benefit, addressing the masses are most concerned about and reflecting the strongest issues, efforts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decisions implemented and not implemented. One is to stick to principles. Right of inspectio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powers of the Office, should not only dare to use, but also with caution. So-called dared to use, is to hold a number of important issues, bold supervision over supervision, track inspection, problems are not solved do not pass, the blame does not hold did not miss, dissatisfaction of the masses did not miss, the real right of supervision authority, with the benefits. Call with caution, is supervising departments should strengthen the consciousness of authorized strictly according to procedure, preventing the supervision and excessive to prevent adding burden to grass-roots. To this end, the supervision Department of the Party Committee of supervision must be under city and County party Committee Secretary-General (Office). Second, we should focus on. Is the Governor, those related to the globalEvent, Governor the protracted difficult, strong Governor during emergency urgent. Not having special departments in charge of the General Governor, under the normal procedure can do good things not Governor, not authorized by County leaders, not the Governor. Third is to solve the problem. The purpose of supervision, to resolve the problem. To adhere to and further improve the 第二章 制度的構成與制度的起源制度是一種社會博弈規(guī)則，是人們所創(chuàng)造的用以限制人們相互交往的行為的框架。這種博弈規(guī)則分為兩大類：正式規(guī)則和非正式規(guī)則。即使能從國外借鑒正式規(guī)則，如果本土的非正式規(guī)則因為惰性而一時難以變化，新借鑒來的正式規(guī)則和舊有的非正式規(guī)則勢必產生沖突。其結果，借鑒來的制度可能既無法實施又難以奏效。盡管拉美國家90%的制度是復制歐美國家的制度，但其制度的績效無法與歐美國家相比。制度是一種稀缺資源。到目前為止，用博弈論解釋制度的起源還是最好的辦法。持博弈規(guī)則論的經濟學家傾向于設計的觀點，即規(guī)則制定是立法者、政治企業(yè)家或從事機制設計的經濟學家明確設計的結果。在持博弈均衡論的經濟學當中，關于制度起源問題，在一開始似乎并未達成一致的意見。那些相信進化博弈論的經濟學家明顯贊成制度是自發(fā)的秩序或自組織系統(tǒng)?！靶轮贫冉洕鷮W”(The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這個概念是由威廉姆森最先提出來的。簡單地說,新制度經濟學就是利用正統(tǒng)經濟理論去分析制度的構成和運行，并去發(fā)現(xiàn)這些制度在經濟體系運行中的地位和作用。本章將首先分析制度的內涵與制度的構成；接著探討制度的起源；最后略述一下制度的功能。 2.1 制度的內涵與制度的構成人類社會自產生以來，在人們的社會經濟生活中形成了多少“制度”?這可能是一個誰也無法回答的問題。但什么是“制度”?“制度”由哪些因素組成?這些都是新制度經濟學要探討的問題。 2.1.1 制度的內涵凡勃倫指出，“制度，實質上就是個人或社會對有關的某些關系或某些作用的一般思想習慣，而生活方式所由構成的是，在某一時期或社會發(fā)展的某一階段通行的制度的總和。因此，從心理學方面來說可以概括地把它說成是一種流行的精神狀態(tài)或流行的生活理論。說到底，可以歸納為性格上的一種流行類型。至于經濟制度，就是在社會的生活過程中接觸到它處的物質環(huán)境時如何繼續(xù)前進的習慣方式?！笨得⑺顾f的制度是指約束個人行動的集體行動而言，而在集體行動中，最重要的是法律制度。格魯奇認為，“各種類型的制度都具有規(guī)則性，系統(tǒng)性或規(guī)律性的共同點”，在最一般的意義上，制度是構成統(tǒng)一整體的各個項目相互依存或相互影響的綜合體或圖式。諾思說，制度是一種社會博弈規(guī)則，是人們所創(chuàng)造的用以限制人們相互交往的行為的框架。他把博弈規(guī)則分為兩大類：正式規(guī)則（憲法、產權制度和合同）和非正式規(guī)則（規(guī)范和習俗）。即使能從國外借鑒良好的正式規(guī)則，如果本土的（indigenous）非正式規(guī)則因為惰性而一時難以變化，新借鑒來的正式規(guī)則和舊有的非正式規(guī)則勢必產生沖突。其結果，借鑒來的制度可能既無法實施又難以奏效。青木昌彥歸納了博弈論視野下的三種制度觀。通過將經濟過程類比于博弈過程，不同的經濟學家分別將制度看做是博弈的參與人、博弈規(guī)則和博弈過程中參與人的均衡策略。一些經濟學家將制度明確等同于博弈的特定參與人，諸如“行業(yè)協(xié)會、大學、法庭、政府機構、司法等等”（Nelson,1994）。諾思支持第二種觀點，即制度應該被視為博弈規(guī)則。青木昌彥的制度定義如下：“制度是關于博弈如何進行的共有信念的一個自我維系系統(tǒng)。制度的本質是對均衡博弈路徑顯著和固定特征的一種濃縮性表征，該表征被相關域幾乎所有參與人所感知，認為是與他們策略決策相關的。這樣，制度就以一種自我實施的方式制約著參與人的策略互動，并反過來又被他們在連續(xù)變化的環(huán)境下的實際決策不斷再生產出來”。（日）青木昌彥著比較制度分析上海遠東出版社，2001年第28頁） 我們在導論部分曾指出，T.W.舒爾茨把制度定義為一種行為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涉及社會、政治及經濟行為。例如，它們包括管束結婚與離婚的規(guī)則，支配政治權力的配置與使用的憲法中所內含的規(guī)則，以及確立由市場或政府來分配資源與收入的規(guī)則。用中國話講，沒有規(guī)矩就不成方圓。舒爾茨關于制度的定義被以后研究制度的學者所接受。VW拉坦在誘致性制度變遷理論一文中也將制度定義為一套行為規(guī)則，它們被用于支配特定的行為模式與相互關系。在舒爾茨看來，制度是為經濟提供服務的。他在其制度與人的經濟價值的不斷提高(該文曾獲得美國農業(yè)經濟學雜志授予的杰出論文獎)一文中對制度作了經典性的分類：(1) 用于降低交易費用的制度，如貨幣、期貨市場等。 (2)用于影響生產要素的所有者之間配置風險的制度，如合約、分成制、合作社、公司、保險、公共社會安全計劃等。 (3)用于提供職能組織與個人收入流之間的聯(lián)系的制度，如財產，包括遺產法，資歷和勞動者的其他權利等。 (4)用于確立公共品和服務的生產與分配的框架的制度，如高速公路、飛機場、學校和農業(yè)試驗站等。（T.W.舒爾茨制度與人的經濟價值的不斷提高載科斯等著財產權利與制度變遷產權學派與新制度學派譯文集 上海三聯(lián)書店 1991年 第253頁） 沿著舒爾茨的思路我們還可以將不同類型的制度列舉下去。在上面列舉的制度中，有些屬于較古老的制度，如貨幣就是其中的一種，貨幣制度大大地降低了人們的交易成本。有些屬于較“年輕”的制度，如期貨市場、保險制度等。在新制度經濟學分析框架里，制度作為研究的對象，有著豐富的內涵： 制度與人的動機、行為有看內在的聯(lián)系。從深層次看，歷史上的任何制度，都是當時人的利益及其選擇的結果。根據(jù)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社會的生產力發(fā)展水平及其經濟基礎決定著上層建筑、意識形態(tài)及其制度的形成。但這與制度形成中的成本一收益計算以及利益均衡并不沖突。新制度經濟學家反復強調，新制度經濟學應該從現(xiàn)實的組織體制出發(fā)，同時也要從現(xiàn)實中的人出發(fā)。因為實際的人是在由現(xiàn)實制度所賦予的制約條件中活動的。人們的任何社會經濟活動都離不開制度，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實際上就是一個制度(即規(guī)則)問題。正統(tǒng)經濟學理論也講人的動機及行為，但他們假設人是理性地追求效用最大化的。在新制度經濟學看來，人理性地追求效用最大化是在一定的制約條件下進行的。這些制約條件就是人們“發(fā)明”或“創(chuàng)造”的一系列規(guī)則、規(guī)范等。如果沒有制度的約束，那么人人追求效用(或收入)最大化的結果，只能是社會經濟生活的混亂或者低效率。 制度是一種“公共品”。薩繆爾森把“公共品”定義為，一個個人消費這些物品或服務不會有損其他任何人的消費。制度作為一種行為規(guī)則，并不是針對某一個人的。或說，在人類歷史上還沒有一種制度是專為某一個人制定的(即為某一個人的制度安排)。制度是一種公共規(guī)則，這是就制度的最終狀態(tài)來說的。但制度在其形成過程中，可能開始并不是作為“公共品”來生產的。如開始為少數(shù)人制訂的規(guī)則后來適用于所有的人。制度作為一種“公共品”又與其他“公共品”(如廣播或電視信號等)有一定的區(qū)別。這主要表現(xiàn)在，第一，一般公共品都是有形的，一般表現(xiàn)為具體的實物，如城市公共設施的建設等；而作為“公共品”的制度則是無形的，它是人的觀念的體現(xiàn)以及在既定利益格局下的公共選擇，或者表現(xiàn)為法律制度，或者表現(xiàn)為規(guī)則及其規(guī)范，或者表現(xiàn)為一種習俗。第二，一般公共品不具有排他性，即在一定范圍內人人都可享用公共品；但作為“公共品”的制度，有的可能具有排他性，如對大多數(shù)人有益的制度可能對少數(shù)人并不利。因為一些制度(或規(guī)則)是根據(jù)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原則形成的。盡管如此，明確制度具有公共品的性質，這一點對于我們理解新制度經濟學的一些原理具有重要意義。 制度和組織是不相同的。制度是社會游戲的規(guī)則，是人們創(chuàng)造的、用以約束人們相互交流行為的框架。如果說制度是社會游戲的規(guī)則，組織就是社會玩游戲的角色。組織是由一定目標所組成，用以解決一定問題的人群。赫伯特.西蒙說，“組織一詞是指群體內人們交流的復雜模式和其他關系。該模式給群體中每個人提供了決策所需的大量信息、假設、目標和態(tài)度，同時也給他提供了關于群體內其他人所作所為和別人對自己言行的反應的一系列穩(wěn)定和可理解的預期”。（轉引自（日）青木昌彥比較制度分析 上海遠東出版社 2002年 第97頁） 經濟組織是企業(yè)、商店等，政治組織是政黨、議會和國家的規(guī)制機構等。從最廣泛的意義上說，所有不是由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指導的生產和交換活動，都是有組織的活動。所有的組織成本都是交易成本。經濟學家們總是努力用不同的交易成本來解釋各種組織安排的原因（張五常）。通俗地講，制度好像地心引力，它們無時無刻不在起作用，強烈地影響人們的行為，但它們又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然而人們已經習慣于它們的存在，以至于并不感覺它們對自己的影響。在牛頓發(fā)現(xiàn)地心引力之前，人類之中并沒有誰說出過地心引力的存在，現(xiàn)在經濟學家需要發(fā)現(xiàn)經濟學中的地心引力，即制度如何影響人們的經濟行為。 在理解“制度”內涵的過程中，我們必須要把“制度”與“制度安排”的關系搞清楚，新制度經濟學家經常使用“制度安排”這一概念。制度安排的定義是管束特定行為模型和關系的一套行為規(guī)則。在新制度經濟學看來，制度安排是支配經濟單位之間可能合作與競爭的方式的一種安排。制度安排可能最接近于“制度”一詞的最通常使用的含義了，或者說，制度安排是制度的具體化。制度安排可能是正規(guī)的，也可能是非正規(guī)的，它可能是暫時性的，也可能是長命的。 制度安排至少有兩大目標，一是提供一種結構使其成員的合作獲得一些在結構外不可能獲得的追加收入；二是提供一種能影響法律或產權變遷的機制，以改變個人(或團體)可以合法競爭的方式。 例如，使公司合法化的法律提供了一項制度安排就體現(xiàn)了制度安排的兩大目標。公司形式提供了一種組織結構，它使得管理者對經濟活動的更大和更為分散的控制，比在一個更為原始的組織形式下的指導更為有效；它給出了組織本身的合法生命(即我們通常所說的法人)。 也有人把上述制度安排的兩大目標分別概括為經濟原則(或經濟效率原則)和安全原則。例如，出于安全目的而存在的制度安排有家庭、合作社、保險和社會安全項目。實現(xiàn)經濟功能的制度安排有公司、灌溉系統(tǒng)、高速公路、學校和農業(yè)試驗站。當然，有些制度安排包含著多種目標。像家庭和合作社這樣的制度安排，可以同時實現(xiàn)多種功能。 制度安排與人和人之間的“契約關系”有著內在的聯(lián)系。所以，也有人把制度定義為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某種“契約形式”或“契約關系”。 2.1.2 制度的構成制度通過提供一系列規(guī)則界定人們的選擇空間，約束人們之間的相互關系，從而減少環(huán)境中的不確定性，減少交易費用，保護產權，促進生產性活動。 對制度的構成或制度結構的剖析，是制度分析的基本理論前提。新制度經濟學認為，制度提供的一系列規(guī)則由社會認可的非正式約束，國家規(guī)定的正式約束和實施機制所構成。這三個部分就是制度構成的基本要素。 (1)非正式約束(Informal Constraints)。非正式約束是人們在長期交往中無意識形成的，具有持久的生命力，并構成代代相傳的文化的一部分。從歷史來看，在正式約束設立之前，人們之間的關系主要靠非正式約束來維持，即使在現(xiàn)代社會，正式約束也只占整個約束很少的一部分，人們生活的大部分空間仍然由非正式規(guī)則來約束。一般來說，非正式約束包括對正式約束的擴展、細化和限制，社會公認的行為規(guī)則和內部實施的行為規(guī)則。非正式約束的產生減少了衡量和實施成本，使交換得以發(fā)生。但是，非正式約束又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果沒有正式約束，缺乏強制性的非正式約束，就會提高實施成本，從而使復雜的交換不能發(fā)生。 非正式約束主要包括價值信念、倫理規(guī)范、道德觀念、風俗習性、意識形態(tài)等因素。在非正式約束中，意識形態(tài)處于核心地位。因為它不僅可以蘊涵價值觀念、倫理規(guī)范、道德觀念和風俗習性，而且還可以在形式上構成某種正式制度安排的“先驗”模式。對于一個勇于創(chuàng)新的民族或國家來講，意識形態(tài)有可能取得優(yōu)勢地位或以“指導思想”的形式構成正式制度安排(或正式約束)的“理論基礎”和最高準則。從中國的文明史來看，我們在價值層面、思想層面不比西方文明差（在歷史上還有超過的時候），但是我們在把價值層面的東西轉化為法律、制度層面卻遠不如西方國家。現(xiàn)在我們強調的法律、制度，別人在很早以前就做了。這是不是我們落后的原因呢？意識形態(tài)可以被定義為關于世界的一套信念，它們傾向于從道德上判定勞動分工、收入分配和社會現(xiàn)行制度結構。長期以來，意識形態(tài)一直是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關心的主題。新制度經濟學家更具體地分析了意識形態(tài)的經濟功能。在他們看來，意識形態(tài)是減少提供其他制度安排的服務費用的最重要的制度安排。新制度經濟學家關于意識形態(tài)的理論能有效地回答阿羅提出的一個命題，即“雇員聽從命令和市民服從法律的程度，遠大于以控制機制為基礎所作的解釋?！?意識形態(tài)的制度性作用可概括為： 它是個人與其環(huán)境達成“協(xié)議”的一種節(jié)約費用的工具，它以世界觀的形式出現(xiàn)從而簡化決策過程。換言之，“好”的意識形態(tài)能降低社會運行的費用。 它所內在的與公平、公正相關的道德和倫理評價明顯地有助于縮減人們在相互對立的理性之間進行非此即彼的選擇時所耗費的時間和成本。 當人們的經驗與意識形態(tài)不一致時，他們便試圖發(fā)展一套更“適合”于其經驗的合理解釋，即新的意識形態(tài)來節(jié)約認識世界和處理相互關系的費用。(林毅夫關于制度變遷的經濟學理論：誘致性變遷與強制性變遷 載科斯等著財產權利與制度變遷產權學派與新制度學派譯文集 上海三聯(lián)書店 1991年第379頁）意識形態(tài)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世界是復雜的，而人心的理性是有界的。當個人面對錯綜復雜的世界而無法迅速、準確和費用很低地作出理性判斷，以及現(xiàn)實生活的復雜程度超出理性邊界時，他們便會借助于與價值觀念、倫理規(guī)范、道德準則、風俗習性等相關的意識形態(tài)來走“捷徑”或抄近路。其有效性則取決于人們對價值信念或意識形態(tài)的虔誠程度。 意識形態(tài)的經濟功能主要表現(xiàn)為，第，意識形態(tài)是一種節(jié)約信息費用的工具。第二，成功的意識形態(tài)能有效地克服“搭便車”問題。而任何大組織生來就受到“搭便車”問題的困擾。第三，意識形態(tài)能減少強制執(zhí)行法律和法院的費用以及實施其他制度的費用。（注釋） 為什么意識形態(tài)具有上述功能?在新制度經濟學家看來，意識形態(tài)是人力資本。較大的意識形態(tài)擁有量(ideological endowment)能減少消費虔誠的影子價格，因此個人“搭便車”或違犯規(guī)則的可能性較小，而他對周圍的制度安排及制度結構是合乎道德的意識形態(tài)信念較強；對現(xiàn)行制度安排合乎義理(Legitimacy)的意識形態(tài)信念，能淡化機會主義行為。在新制度經濟學家看來，意識形態(tài)是能產生極大外部效果的人力資本。因此，任何政府都通過向意識形態(tài)教育投資來對個人意識形態(tài)資本積累進行補貼。 意識形態(tài)發(fā)揮作用的程度取決于人們對虔誠商品(Piety Commodity)需求的大小。根據(jù)貝克爾的分析,個人用市場貨品及服務、自己的時間、人力資本以及其他投入品來生產一整套被定義為生活的基本方面的商品，其目的在于使他的偏好最大化。虔誠(邊沁認為是十五種簡單快樂中的一種)也是進入個人偏好函數(shù)的商品之一。生產虔誠這種商品的能力，尤其依賴于個人的意識形態(tài)資本。個人意識形態(tài)的信念(Ideological Conviction)強，說明他的意識形態(tài)資本大，因而生產虔誠的影子價格低。他配置到虔誠上的時間邊際效用高，為此，他會配置較多的時間來消費虔誠；諾思指出，大多數(shù)人投票是出于意識形態(tài)的考慮。進一步的分析表明，投票也是一種生產個人消費商品的活動。個人投票是因為投票能生產他所看重的某種虔誠商品。但是，只有在他的收益超過費用時，他才投票。虔誠商品也是商品，它也要遵循成本一收益計算的基本原則.這正是為什么下雨時投票人數(shù)大大減少的原因。 非正式約束中的一項主要內容是習慣。這里首先要把“習慣”與“習俗”區(qū)別開來。在英文中，前者是“Habits”，后者是“Customs”。這里所使用的習慣一詞，可以定義為所有在正式規(guī)則無定義的場合起著規(guī)范人們行為的作用的慣例或作為“標準”的行為。而“標準行為”，在規(guī)則沒有定義的場合，通常只能表現(xiàn)為前人或多數(shù)人或年長的人的榜樣式行為?！傲晳T”于是可以被理解為由文化過程和個人在某時刻以前所積累的經驗所決定的標準行為。熊彼特認為，若沒有習慣的幫助，無人能應付得了每日必須干的工作，無人能生存，哪怕是一天。尼爾森和溫特爾認為，一種行為若能成功地應付反復出現(xiàn)的某種環(huán)境，就可能被人類理性(工具理性)固定下來成為習慣。諾思稱這種過程為“習慣性行為(Habitual Behavior)”，他因此認為，“制度”的功用在于告訴人們關于行為約束的信息。 (2)正式約束(Formal Constraints)。正式約束是指人們有意識創(chuàng)造的一系列政策法則。正式約束包括政治規(guī)則、經濟規(guī)則和契約，以及由這一系列的規(guī)則構成一種等級結構，從憲法到成文法和不成文法，到特殊的細則，最后到個別契約，它們共同約束著人們的行為。 正式約束也叫正式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可作如下分類描述： 界定兩人在分工中的“責任”的規(guī)則。用亞當斯密著名的制針的例子來說明，就是要約定哪些工作由哪些人做，所有的工人一起來完成針的制作。也可用市場的例子來說明，就是約定哪些商品由哪些人生產。用新古典經濟學的話說，就是為人們給出行動的目標。 界定每個人可以干什么、不可以干什么的規(guī)則。因為每個人追求以最小的努力(或成本)換取約定的好處的行為可能會危害他人的利益，例如制造假、冒、偽、劣產品?；蛘?，用新古典的話說，就是為人們定出“選擇空間”的邊界。 關于懲罰的規(guī)則。約定對中規(guī)則的違反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度量衡”規(guī)則。交換的各方面需要約定如何度量每個人的物理投入與物理產出。在此基礎上才可能確定交換的價值量（汪丁?。?。 社會越復雜越能提高正式約束形成的收益率。這是因為任何規(guī)則的制訂及其實施都是需要成本或費用的，規(guī)則適用范圍越廣，那么規(guī)則實施的邊際成本也隨之下降。換言之，規(guī)則的實施也有一個“規(guī)模經濟”的問題。 在正式約束中，新制度經濟學關于政治規(guī)則與經濟規(guī)則關系的界定不同于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原理。諾思認為，政治規(guī)則通常是決定著經濟規(guī)則的(列寧：政治是經濟的集中表現(xiàn))。例如憲法，它規(guī)范著一切經濟規(guī)則。諾思有一個觀點尤其值得我們重視，他指出，政治規(guī)則并不是按照效率原則發(fā)展的，它受到政治的、軍事的、社會的、歷史的和意識形態(tài)的約束。因此，完全有可能，一個民族長期地停留在低效率的經濟制度中。諾思在這個問題的分析上有其獨到之處，我 們在后面將作深入的探討。也是在這一點土，巴塞爾與諾思有了分歧。巴塞爾認為就長期看，上面的情形是不可能的，由于有民族間生存競爭的壓力。 新制度經濟學尤其注意政治規(guī)則與有效產權形成的關系。他們認為，只有在設計一項規(guī)則即產權的預期收益大于其成本的情況下，才能導致產權的出現(xiàn)。在這種規(guī)則的等級結構中、政治規(guī)則的有效性是產權有效的關鍵。如果有明確的政治規(guī)則規(guī)制著政治當事人的活動，政治的交易成本很低，有效產權就會產生。反之，就會出現(xiàn)無效產權，例如，如果人們把大量資源投到政治交易活動中，那么生產性活動就會受到抑制，結果財富再分配領域的收益率就會大于生產領域的收益率。 如果人們對政治權力追逐的收益率大于對產權追逐的收益率，那么人們就會投入精力與“資本”去追逐政治權力，從而在再分配領域實現(xiàn)個人收入的最大化。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有效的政治規(guī)則才能糾正這種扭曲的資源配盟?；蛘哒f，只有制度創(chuàng)新或用制度的力量才能抑制(或最大限度地減少)權錢交易、尋租、腐敗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3)實施機制。制度構成的第三個部分是實施機制。人們判斷一個國家的制度是否有效，除了看這個國家的正式規(guī)則與非正式規(guī)則是否完善以外，更主要的是看這個國家制度的實施機制是否健全。離開了實施機制，那么任何制度尤其是正式規(guī)則就形同虛設?！坝蟹ú灰馈北取盁o法可依”更壞。歷史上以“人治”為主的國家，并不是沒有制訂法律，而是沒有建立起與法律制度配套的實施機制。這也是新制度經濟學將作進一步研究的問題。 在制度構成中為什么實施機制也是重要組成部分？按照諾思的定義，制度是一種博弈規(guī)則，那么博弈規(guī)則何時是可實施的呢？是不是當實施者（enforcer）降臨之時？可是，實施者又怎樣才能被激勵去實施他理應實施的博弈規(guī)則呢？簡而言之，實施者怎樣才能被驅使去恪盡職守？為了避免循環(huán)推理，一種辦法是力圖說明，博弈規(guī)則是內在產生的，它們通過包括實施者在內的博弈參與人之間的策略互動最后成為自我實施的（self-enforcing）。從種觀點出發(fā)思考制度的最合理的思路是將制度概括為一種博弈均衡。（日）青木昌彥著比較制度分析上海遠東出版社，2001年第2頁）在新制度經濟學看來，在經濟活動的復雜交換中，交換品具有許多有價值的特征，衡量成本很高，實施不可能自動進行，欺騙、違約行為會阻礙復雜交換的出現(xiàn)，因此必須建立制度為合作者提供足夠的信息，監(jiān)測對契約的偏離，通過強制性的措施保證契約的實施。實施機制的建立根源于以下幾個原因，一是交換的復雜度。交換越復雜，那么建立實施機制就越必要。在農業(yè)社會，人類沒有建立質量監(jiān)督檢查之類機構的必要。二是人的有限理性以及機會主義行為動機也促使制度實施機制的建立。三是合作者雙方信息不對稱，這就容易導致對契約的偏離。強制性的實施機制是任何契約能夠實施的基本前提。 檢驗一個國家的制度實施機制是否有效(或是否具有強制性)主要看違約成本的高低。強有力的實施機制將使違約成本極高，從而使任何違約行為都變得不劃算，即違約成本大于違約收益。經濟學家分析表明，當某人從事違約行為（也可變?yōu)檫`法行為)的預期效用超過將時間及另外的資源用于從事其他活動所帶來的效用時，此人便會選擇違約。因此，一些人成為違約者不在于他們的基本動機與別人有什么不同，而在于他們的利益同成本之間存在的差異。 在此我們把正式規(guī)則與非正式規(guī)則都界定為一種契約關系，下面我們通過一個簡單的模型來揭示一下契約的實施程度與實施機制的內在聯(lián)系。違約數(shù)量的上升，表明契約的實施程度下降。假定違約同違約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同違約后的懲罰、同從事合法與其他非法活動可得到的收入、違約意愿等其他變量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lián)，這種關聯(lián)可用函數(shù)表示。0j0j(pj，fj，uj) 這里，Oj表示特定時期的違約數(shù)量，pj表示每樁違約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fj表示每樁違約被發(fā)現(xiàn)后的懲罰，uj是代表所有其他影響的混成變量。因為只有判定違約，違約者才會受到懲罰，所以實際存在一種“價格的差別待遇”和不確定性：如果判定違約，那么他將因此而為每樁違約支付fj，否則他將分毫無損。pj或fj的任何增加(實施機制的強化)都會減少違約行為的預期效用，因而減少違約數(shù)量。 在現(xiàn)實經濟生活中，制度實施機制的主體一般都是國家?；蛘哒f，交換者總是委托國家來執(zhí)行實施職能的。為什么要由國家來充當制度實施機制的主體，我們將在后面有關章節(jié)進行分析。既然是交換者委托國家執(zhí)行實施職能，那么交換者與國家之間就會形成委托代理關系。國家能否有效行使代理職能(或實施職能)至少受兩大因素的影響，第一，實施者有自己的效用函數(shù)，他對問題的認識和處理要受到自己利益的影響。第二，發(fā)現(xiàn)、衡量違約和懲罰違約者也要花費成本。強化實施機制有利于社會的正常運轉與物質財富的增加，但若國家財政出現(xiàn)困難，就不得不降低維持實施機制的費用支出。發(fā)展中國家制度實施機制的“軟化”與其財政困難、資金短缺不是沒有關系的。 (4)非正式約束與正式約束的關系。新制度經濟學偏重于對人類行為規(guī)則及其演變規(guī)律的探討。非正式約束與正式約束的關系里有許多問題值得分析。 布坎南在討論人類行為規(guī)則時雖然用語不同。但亦有類似的見解。他認為，應該把文化進化所形成的規(guī)則和制度嚴格區(qū)別開來。前者是我們不能理解的和不能在結構上加以構造的，并始終成為對我們的行為能力有約束力的各種規(guī)則；后者是指我們可以選擇的、對我們在文化進化所形成的規(guī)則內的行為，實行約束的各種制度。文化進化所形成的規(guī)則雖然對制度有明顯的約束力，但它們并不必然地只規(guī)定個唯一的和特定的制度結構。 從變革的速度看。正式約束可以在一夜之間發(fā)生變化，而非正式約束的改變卻是長期的過程。例如個國家進行革命和軍事征服以后，即使整個正式規(guī)則都發(fā)生了變化這個國家的許多社會特征仍然保持著。 從制度的可移植性來看，一些正式約束尤其是那些具有國際慣例性質的正式規(guī)則是可以從一個國家移植到另一個國家的。如我國在市場化改革的過程中就移植了一些西方國家有關市場的規(guī)則。這就大大降低了正式制度創(chuàng)新和變遷的成本。一些規(guī)則的移植盡管給“輸入國”帶來了不少的好處(或收益)。但是制度轉讓并不像技術轉讓那樣涉及到知識產權(專利權)和技術轉讓費之類的問題。但非正式約束(或非正式制度安排)由于內在著傳統(tǒng)根性和歷史積淀，其可移植性就差很多。一種非正式規(guī)則尤其是意識形態(tài)能否被移植，其本身的性質規(guī)定了它不僅取決于所移植國家的技術變遷狀況，而且更重要的取決于后者的文化遺產對移植對象的相容程度。如果兩者具有相容性，那么，正如W拉坦所說，制度創(chuàng)新的引入，不管它是通過擴散過程，還是通過社會、經濟與政治程序所進行的制度轉化，它們都會進步降低制度變遷的成本。 最新的研究指出制度移植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有人指出，殖民者在不同殖民地的死亡率不同，因此他們更可能留在存活率高的地區(qū)發(fā)展他們的制度，移植西方制度帶來了產權的保護和經濟發(fā)展的好處。這個理論可以解釋制度差異的外生變化，這也表明至少殖民者定居的區(qū)域得益于制度移植。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可以繼續(xù)英國的傳統(tǒng)，免得白手起家創(chuàng)造法律。另一方面，如果殖民者不定居，制度移植可能導致制度無效率。發(fā)展中國家的很多制度都從移植中形成，而不是根據(jù)當?shù)厍樾巫龀龅挠薪M織的反應。這引起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民主和有限政府國家中適宜的制度移植到不同政治環(huán)境以后，可能不會良好運作。如果統(tǒng)治者利益和公眾利益不一致以及規(guī)則容易受到破壞，集中控制和法律實施將是最無效率的。我們的理論可以解釋為何在民主的法國和德國運作良好的大陸法，在“壞”政府手里會變成壓制的工具。（安德瑞.斯萊夫新比較經濟學 經濟學消息報 2003、1、24）這些研究表明，制度移植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制度輸入國的環(huán)境以及對制度移植的認可度。新制度經濟學家認為，正式約束只有在社會認可，即與非正式約束相容的情況下，才能發(fā)探作用。把制度劃分為正式約束與非正式約束，只是為了理論分析的方便，在實際社會經濟生活中，正式約束與非正式約束對經濟發(fā)展的“共同影響”是很難分割開的。 新制度經濟學關于正式約束與非正式約束必須相容的原理，對于進行經濟體制改革與制度變遷的國家具有定的啟發(fā)意義。改變了的正式約束與持續(xù)的非正式約束之間的緊張程度，對經濟變化的方向有著重要的影響。進行制度變遷的國家總想盡快通過改變正式規(guī)則實現(xiàn)新舊體制的轉軌(如從計劃經濟體制轉向市場經濟體制)，但這種正式規(guī)則的改變在一定時期內，可能與持續(xù)的非正式約束并不相容，即出現(xiàn)了“緊張”。這種緊張程度取決于改變了的正式規(guī)則與持續(xù)的（或傳統(tǒng)的)非正式約束的偏離程度。1993年諾思在獲諾貝爾經濟學獎發(fā)表演講時指出，離開了非正式規(guī)則，即使“將成功的西方市場經濟制度的正式政治經濟規(guī)則搬到第三世界和東歐，就不再是取得良好的經濟實績的充分條件。私有化并不是解決經濟實績低下的靈丹妙藥?！币虼?，國外再好的正式規(guī)則，若遠遠偏離了土生土長的非正式規(guī)則，也是“好看不中用”。這類似于發(fā)展中國家在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曾經經歷過的教訓一樣，開始認為越先進的技術越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盡快地趕上發(fā)達國家。事實證明，“欲速則不達”。后來發(fā)展中國家的人們才逐漸發(fā)現(xiàn)“適中”的技術才是最好的技術。這個道理同樣適用于制度移植。 （5）軟政權繆爾達爾在研究南亞經濟問題時，提出了軟政權這個概念。在繆爾達爾看來，腐敗從根本上講不過是軟政權的一個具體表現(xiàn)而已。從近些年來我國社會經濟生活中的一些腐敗來看，我國盡管還不是一個“軟政權”，但是其中出現(xiàn)的“軟政權”現(xiàn)象是值得我們注意的。 什么是軟政權呢？在繆爾達爾看來，“軟政權”這個詞應理解為包括所有的各式各樣的社會紀律，它們表現(xiàn)為：缺乏立法和具體法律的遵守與實施，各級公務人員普遍不遵從交給他們的規(guī)章與指令，并且常常和那些他們本應管束其行為的有權勢的人們與集團串通一氣。腐敗也屬軟政權這個概念。這幾種行為模式相互關聯(lián)，其含義在于在因果循環(huán)中彼此放任或者甚至彼此誘發(fā)造成累積效應?！败浾唷钡母竞x是即使制定了法律，它們也不被遵守、不易實施。在“軟政權”中，制度、法律、規(guī)范、指令、條例等都是一種軟約束，都可以討價還價，即可以執(zhí)行也可以不執(zhí)行；有好處時可以執(zhí)行，沒有好處時可以不執(zhí)行；有“關系”時可以執(zhí)行，沒有關系時可以不執(zhí)行。在這里通行的是“權錢交易”的原則。 “軟政權”的一個突出特點是行政的隨意性控制。這種隨意性控制是產生腐敗和設租尋租現(xiàn)象的溫床。行政的隨意性控制與設租尋租現(xiàn)象產生的關系主要表現(xiàn)為，第一、松馳和隨意可以為那些掌握著經濟、社會和政治大權的人所利用來謀個人私利。一方面軟政權提供的可大量利用的機會當然只供上等階層任意享用；另一方面即使社會地位相當?shù)拖碌娜艘渤３Ｕ业竭@樣的機會來謀些小利。這必然產生一種設租尋租關系。第二、在軟政權中，相互矛盾的控制的廣泛存在意味著需要更多的控制，且隨意型的控制必須比其它方式下必要的控制占更大的部分。這種廣泛的控制使經濟主體不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市場競爭上，而是放在與官員的打交道上?？姞栠_爾特別強制軟政權中行政的隨意性控制是很深刻的。第三、行使行政隨意性控制的官員和政治家在這種控制的維護和進一步擴大中有著既得利益。由于控制沒有和計劃結合，運用控制的方針又偏于模糊，具體應用由此更變成是行政判斷的事，所以權力就更大了。特別是在一個“關系”起著極大作用的環(huán)境里，商界和官場的勾結成為一種自然的趨勢。結果常常是腐敗。腐敗然后會從體制中得到既得利益（繆爾達爾，）。為什么會產生“軟政權”？在繆爾達爾看來，盡管程度各不相同，所有的不發(fā)達國家都屬“軟政權”。并且他還把“軟政權”作為不發(fā)達國家的一個重要特征。從根本上講，軟政權的主要原因是權力集中在上等階層手中，他們能夠提供平等的法律和政策措施，但是居于至高無上的地位又阻撓其實施（繆爾達爾，年）?？姞栠_爾把軟政權的形成歸結為發(fā)展中國家的特有政治機制。其次，在繆爾達爾看來，軟政權對私營企業(yè)個人化的、行政的、隨意性的控制的普遍偏好與前殖民和殖民時代獨裁主義和家長主義的遺產相一致。與“軟政權”這個概念相對應的概念是“硬政權”。由“軟政權”向“硬政權”的轉變過程是一個減少尋租和腐敗的過程。這個轉變過程是一個產權強化、政權硬化、制度化、法律化及經濟自由化的過程。兩百年前西北歐國家的政權總的說來比今天的不發(fā)達國家要硬得多。但即使在現(xiàn)在腐敗非常有限的西北歐國家，腐敗和尋租在那里早期也很普遍。這個狀況甚至多少持續(xù)到后來。在自由期間產生了強大而硬化的政權。自由政權的特征之一是以高度的個人廉潔和效率為標志的政治和行政體制。 軟政權與尋租和腐敗是一種相互聯(lián)系、相互促進的關系。一方面，軟政權為尋租和腐敗提供了一種大環(huán)境，一種條件。另一方面，在有著累積效應的因果循環(huán)，尋租和腐敗的盛行又是讓這些國家保持軟政權的巨大力量。尋租和腐敗的蔓延反過來給了腐敗的政治家和不誠實的官員及商人在保持并加強這類控制上以既得利益。不發(fā)達國家在不同程度上都表現(xiàn)出一種傾向，即想通過稱為“直接”或“具體”控制的行政隨意性控制來對私營企業(yè)進行指揮，而不是通過非隨意性的控制如價格政策、關稅和消費稅及其它有著普遍效應的政策措施來進行。 軟政權這個概念有利于我們從深層次上認識發(fā)展中國家的尋租問題。奧斯特羅姆提出一個有力的事例證明，由少數(shù)人設計的用以最大化政治控制和尋租活動的政體，不可能為個人提供因要努力解決他們自己的經濟問題及因要更大地提高效率和增長所帶來的個人機會而進行制度實驗的要求（.奧斯特羅姆等，年）。軟政權實質上是一個由少數(shù)人設計的用以最大化政治控制和尋租活動的政體。道格拉斯.諾思對為什么一些國家富裕而另一些國家貧困進行了分析，他的結論是：“由于缺少進入有法律約束和其他制度化社會的機會，造成了現(xiàn)今發(fā)展中國家的經濟長期停滯不前?！保ǖ栏窭?諾思，）軟政權的運作是一個包含著設租尋租的過程。利用公共職責的身份來謀取個人利益的一個常見方法是威脅要從中作梗和拖延（即“抽租”）。因此，腐敗妨礙了各級決策和實施的過程（繆爾達爾，）。 軟政權造成了市場機制的錯誤配置。如繆爾達爾所說，在不發(fā)達國家，一方面想把理性的利潤動機和市場行為引入在發(fā)達國家行之有效的那部分生活（即工商業(yè)領域）這已證明是困難的；另一方面，要想把個人利益的動機從在發(fā)達國家被大量抑制下去的那部分生活（即公共責任和權力領域）中消除，這也已證明是同樣困難的。用尋租理論來分析，就是在一個尋租社會里，人們并不是把精力、時間及財力用在增加社會財富的生產性活動中，而是把這些用在非生產性的尋租活動之中。 “軟政權”的后果主要表現(xiàn)，1、使市場經濟的“游戲規(guī)則”難以有效確立或發(fā)揮作用。2、扭曲了市場機制對資源的配置，人們不是把精力放在尋利上，而是用在尋租上。社會收入分配的扭曲。3、軟政權現(xiàn)象嚴重地制約了我國政企分開改革的進程。4、軟政權現(xiàn)象的存在是我國腐敗現(xiàn)象產生的重要根源。5、軟政權現(xiàn)象降低了政府的權威，影響了經濟和社會穩(wěn)定的發(fā)展。2.2 制度的起源 上一節(jié)我們分析了制度的內涵及其制度的構成。隨之而來的個問題是，為什么存在制度?或者說制度是如何產生的?與此相關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制度到底是外生變量， 還是內生變量。 221 制度是一種稀缺性資源 在經濟學中，土地、資本、信息、人力資本等生產要素相對于人們的需求和欲望而言，都是稀缺的。沒有稀缺，也就不需要進行什么成本一收益計算了；沒有稀缺，也就沒有什么“選擇”、“替代”、“重新配置”之類的經濟學分析工具了。同樣地，如果“制度”不稀缺，也就沒有當代流行于世界的新制度經濟學了。為了分析制度的起源，我們需要首先揭示制度的稀缺性質。 按照薩繆爾森的定義：“經濟稀缺性”指的是經濟生活中這一基本事實：人力資源和非人力資源的數(shù)量都是有限的；使用這些資源，最好的技術知識所能生產出來的每一種物品也都有個有限的最大數(shù)量。那么，我們如何定義“制度稀缺 性”呢? 一般資源的稀缺性通常與“匱乏性”相聯(lián)系，而制度稀缺性則源于制度供給的有關約束條件。盡管表面上看人們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和意愿來選擇制度，現(xiàn)實生活中制度資源也相當豐富，但制度變遷的條件和成本限制了人們的選擇空間，甚至扭曲了人們的“理性”行為，以致現(xiàn)存的制度安排不僅難以達到最優(yōu)水準，在一定條件下還會發(fā)生相反的運作。還有一種諾思和托馬斯視之為制度需求壓力的資源稀缺性，即與經濟技術因素相關的自然稟賦和物質資源在一定條件下，也可以引致制度稀缺。 一個典型的實例是，對農業(yè)的農產品實行保護制度是發(fā)達國家普遍做法。我國能建立農產品保護制度嗎?不能。因為過多的農村人口制約了我國建立這一制度。農村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美國為229，歐洲一般少于10，而我國高達73。另一個典型的實例是我國當代農村社會由于非農產業(yè)和城市化過程相對滯后，導致任何與勞動生產率提高和規(guī)模經濟形成相關的產權制度供給都會受到人口土地比例關系的剛性約束。 第三種類型的制度稀缺根源于制度安排的非專利特征。我們在前面分析過，制度是一種公共品，制度的采用是可以“搭便車”的。人們可以簡單地模仿由別人創(chuàng)造的制度安排，而無需付費，這樣進行制度創(chuàng)新的人就缺少激勵。如果創(chuàng)造股份有限公司的人能夠像發(fā)明電話的人一樣獲得他的智力勞動所帶來的利益，我們今天可能會有更有效的企業(yè)組織形式。制度的非專利特征使其他群體或個人，可以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