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云：從高考看高考古代散文備考

1、白素云： 從 2019 年高考看2019 年高考古代散文備考古代散文閱讀是近年高考試題中的一個重點，也是大多數(shù)學生的弱項。因為古代散文的文字和結(jié)構(gòu)因作者和寫作內(nèi)容不同而有較大差別，它不像紀傳文那樣有“套路”，讀起來往往沒有底，一看到就有點蒙。其實同學們大可不必過分擔心，下面以2019 年北京高考語文卷文言文試題為例，在分析文章的過程中為同學們講講古代散文的備考。閱讀下面的文言文，完成6 10 題。 民無廉恥，不可治也，非修禮義，廉恥不立。民不知禮義，法弗能正也，非崇善廢丑，不向禮義。無法不可以為治也，不知禮義不可以行法。法能殺不孝者，而不能使人為孔、曾之行；法能刑竊盜者，而不能使人為伯夷之廉。

2、孔子弟子七十，養(yǎng)徒三千人，皆入孝出悌，言為文章，行為儀表，教之所成也。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還踵，化之所致也。夫刻肌膚，镵1 皮革，被創(chuàng)流血，至難也，然越人為之以求榮也。 圣王在上，明好惡以示之，經(jīng)誹譽以導(dǎo)之，親賢而進之，賤不肖而退之，無被創(chuàng)流血之苦，而有高世尊顯之名，民孰不從？古者法設(shè)而不犯，刑措而不用，非可刑而不刑也；百工維時，庶績咸熙2，禮義修而任賢德也。英俊豪杰，各以小大之材處其位，得其宜，由本流末，以重制輕，則上唱而民和，上動而下隨，四海之內(nèi)，一心同歸，背貪鄙而向仁義。其于化民也，若風之搖草木，無之而不靡。今使愚教知，使不肖臨3 賢，雖嚴刑罰，民弗從也，小不能制大，

3、弱不能使強也。故圣主舉賢以立功，不肖主舉其所與同。文王舉太公望、召公奭而王，桓公任管仲、隰朋而霸，此舉賢以立功也。夫差用太宰嚭而滅，秦任李斯、趙高而亡，此舉所與同。故觀其所舉而治亂可見也，察其黨與而賢不肖可論也。（取材于淮南子泰族訓(xùn)） 注釋：1.鑲（chan）:刺、亥限2.熙：光明、興盛。 3.臨：統(tǒng)管、治理。 （題略）讀完此文，可能會有一些同學感到不適應(yīng)。為什么呢？因為以往高考選材大多以史傳文為主：什么人？什么事？人物之間什么關(guān)系？幾件事表現(xiàn)某人什么思想品質(zhì)？語脈清晰，易于把握。然而從近四年全國各地文言文選材看，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唐宋的散文陸續(xù)出現(xiàn)，散文較之紀傳類文本有一定的閱讀難度。但同學

4、們不必驚慌，不論什么樣的閱讀文本，考查的內(nèi)容都是以“考試大綱”為準的，也就是平常我們經(jīng)常練習的內(nèi)容。明確這一點，也就是掃清之前給自己設(shè)置的心理障礙。說實話，這段文字難點較多。比如，“非崇善廢丑，不向禮義。無法不可以為治也，不知禮義不可以行法”“死不還踵”“經(jīng)誹譽以導(dǎo)之”“百工維時，庶績咸熙，禮義修而任賢德也”是什么意思？“善”“向”“踵”“經(jīng)”又做何解？“無法不可以為治也，不知禮義不可以行法”，兩句間是什么關(guān)系？“非崇善廢丑，不向禮義”“言為文章，行為儀表，教之所成也”“非可刑而不刑也”分別省略了什么成分？“以”“而”“之”“為”等虛詞的用法如何？解決這些難題，離不開文言文實詞、虛詞、常用句式

5、及文化常識等知識。如若掌握了這些的知識，就能很快把握文章的內(nèi)容。誦讀文段，不難發(fā)現(xiàn)，本文論述了“無法不可以為治也，不知禮義不可以行法”的道理，強調(diào)了禮義教化的作用，闡明了德與法的關(guān)系。弄懂了文章的大意，難句難詞基本上就迎刃而解了?！胺浅缟茝U丑，不向禮義。無法不可以為治也，不知禮義不可以行法”，意思為“不崇尚美好，廢棄丑陋， 那么百姓不會向往禮義。沒有法律，就不能夠進行治理，不懂得禮義，就不能夠推行法律”?！八啦贿€踵”，意思為“至死不退縮”；“經(jīng)誹譽以導(dǎo)之”，意思為“區(qū)分毀譽來引導(dǎo)他們”；“百工維時，庶績咸熙，禮義修而任賢德也”意思為“百官都能干好自己的事情，各方面的功績光明顯赫，這是修治禮義而

6、任用賢人的結(jié)果”。“善”“向”“踵”“經(jīng)”分別解釋為“美好”“向往”“退縮”“區(qū)分”。掃除了閱讀上的文字障礙，再回首看第 8 題的句式，B 項為正確選項。兩分句之間是遞進關(guān)系，不是因果關(guān)系，應(yīng)該用“而”。其它三項補充的內(nèi)容都是正確的。前3 個題弄明白了，后2 個題就迎刃而解了。同學們?nèi)粝朐诟呷荒甑臅r間里切切實實提高文言文的閱讀能力，能在較短的時間內(nèi)讀懂一篇陌生的古代散文，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做起。提高文言文的閱讀能力，無外乎要掌握一定數(shù)量的實詞、虛詞、特殊句式、文化常識等。中學階段，要求學生掌握常見的實詞150 個左右；虛詞18 個；古漢語句式4 種（判斷句、被動句、賓語前置句、成分省略句）

7、。需要說明的是在復(fù)習過程中，切記不要孤立的機械地記憶這些知識，而是要在具體的篇章中掌握。先說實詞。從數(shù)量上說實詞遠比虛詞多，從理解、掌握的角度看也遠比虛詞難。掌握實詞的關(guān)鍵是詞義。實詞有三義：古今異義、一詞多義、假借義。第一，古今異義文言文詞匯與現(xiàn)代漢語最大的不同是，文言文詞匯以單音詞為主，現(xiàn)代文詞匯以雙音詞為主?！扒已嘹w處秦革滅殆盡之際，可謂智力孤危，戰(zhàn)敗而亡，誠不得已”中的“智力”是“智謀”和“力量”的意思?！白硬?、元表諸人各顧妻子”中的“妻子”是“妻”和“子”的意思?！跋鹊鄄灰猿急氨?，猥自枉屈”中的“卑鄙”，“卑”指地位低下，“鄙”指見識淺陋?！爸橇Α薄捌拮印薄氨氨伞倍际莾蓚€詞的臨時組合

8、。一般都是單獨使用的。學過的文言文中，這樣的詞匯比比皆是，同學們要善于搜集和整理。如，中國、江河、親戚、非常、絕境、無論、無日、殷勤、更衣、豪杰、往往、何苦、魚肉、肉食、不過、其實、春秋、壟斷、美人、左右、約束、大風、一切、烈士、犧牲、交通、宣言、扶老、秋天、留意、舉手、老子、鞠躬、小生、一毛、怠慢、口舌、丈人、痛心、不好、風流、操持、學者、開張、妖怪、有意、地方、山東、人情、把握、致意、從容、便宜、無賴、慷慨、故事、南面、老大、可憐、小子、逢迎、斗爭、同志、活人、束手、知道、指示、行為、祖父、會計、作文、曉暢、具體、前進、即使、或者、作息等等。以上列舉的詞匯，可以分類記憶，也可籠統(tǒng)記憶。 分

9、類共有6 種： 1. 兩個單音詞組合，如“智力”、 “妻子”；2. 詞義擴大，如“中國”、“江河”；3. 詞義縮小，如“親戚”； 4. 詞義轉(zhuǎn)移，如“婚姻”； 5. 詞義弱化，如“痛心”；6. 偏義復(fù)詞，如“作息”。無論采用哪一種記憶，最好的方法是用例句形式。同學們將帶有這些詞匯的句子抄錄下來，并注明其“古義”，記在腦海里，久而久之，便形成能力。第二，一詞多義一詞多義是漢語詞匯中的普遍現(xiàn)象，在文言文中出現(xiàn)頻率更多，也是較難掌握的一項。如何掌握一詞多義呢？一要“因文定義”。詞不離句，句不離篇，是閱讀古今文章的準則。比如，次：1. 陳勝、吳廣皆次當行（編次）2. 又間令吳廣之次所旁叢祠中（駐扎）；

10、書： 1. 乃丹書帛曰（書寫）2. 得魚腹中書（字條）盛：1.西湖最盛（華美）2. 今春雪甚盛（多）等：1. 公等遇雨（各位） 2. 等死，死國可乎（同樣）或：1. 今或聞無罪，二世殺之（有的人）2. 一食或盡黍一石（有時）茍：1. 茍富貴，無相忘（假如，如果）2. 茍慕義強仁者皆愛惜焉（只要）易：1. 然吾嘗聞風俗與化移易（改變 ） 2. 天下事有難易乎（容易 ） 3. 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交換 ）謝：1. 為我謝曰（致意） 2. 長跪而謝之曰（道歉 ） 二要掌握一定數(shù)量的詞匯。如，負、亡、見、從、令、讓、權(quán)、夷、遷、多、伐、行、休、觀、尋、序、極、事、奉、被、齒、服、圖、尚、使、貨、

11、備、經(jīng)、審、將、居、顧、封、修、信、適、復(fù)、拜、度、除、絕、賈、乘、稱、造、資、案、疾、朔、唱、售、斷、旋、率、屬、繩、朝、策、善、靡、微、引等等。第三，假借義假借，六書之一。音同而義異的借音字。許慎說文解字“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托事?！本褪钦f語言中某些詞有音無字，借用已有的同音字來表示。中學語文教材從學生實際出發(fā)，把假借與通假等同起來，不再細化。其實二者是有區(qū)別的。前者“本無其字”，后者“本有其字”。這里我們姑且統(tǒng)一使用教材的提法。教材中的這種情況很多。如，1“不”通“否”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 師說 ） 2 “禽”通“擒”。將軍禽操，宜在今日。 （ 赤壁之戰(zhàn)） 3

12、“蚤”通“早”。 旦日不可不蚤自來謝項王。（ 鴻門宴） 4 “反”通“返”。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窮則反本。 （史記屈原列傳 ） 5 “見”通“現(xiàn)”。軻既取圖奉之，發(fā)圖，圖窮而匕首見。（ 荊軻刺秦王） 6. “具”通“俱”。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 岳陽樓記）7“要”通“邀”。張良出，要項伯。（ 鴻門宴） 8 “受”通“授”。師者，所以傳道受業(yè)解惑也。（ 師說 ）9 “屬”通“囑”。屬予作文以記之。（ 岳陽樓記） 10“生”通“性”。君子生非異也，善假于物也。（荀子勸學）11. “菁”通“精”。吾黨菁華，付之一炬。 （ 黃花岡七十二烈士事略序 ） 12“逝”通“誓”。逝將去女，適彼樂土。

13、（ 碩鼠 ）等。 再說虛詞。虛詞是同實詞相對的一些詞。它在漢語語法中起著很重要的作用。對于實詞，主要辨別它的意義；對于虛詞，則要辨別它的用法。文言虛詞有幾百個，使用頻率很高。常見的文言單音虛詞有（而、何、乎、乃、其、且、若、所、為、焉、也、以、因、于、與、則、者、之/ 耳、故、或、既、然、遂、已、矣、安、但），這里所列舉的虛詞比考試說明要求掌握的多10 個（斜線后）。那么，怎樣掌握這28 個虛詞呢？掌握虛詞的捷徑是結(jié)合例句記用法。 建議同學們一個虛詞做一張知識卡片，1828 張。 例如，于： 1. 藏之于廟（把它收藏在太廟里）； 2. 言于孫權(quán)（對孫權(quán)說） 3. 求救于孫將軍（向?qū)O將軍求救）；

14、 4. 美于徐公（比徐公美） 。又如“焉”， 1. “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為也”（哪有仁人在位，卻做欺騙百姓的事呢）； 2. “彭蠡之口，有石鐘山焉”（鄱陽湖口有石鐘山在那里） ； 3. 雖雞狗不得寧焉（就是雞狗也不得安寧?。。?； 4. “盤盤焉”（盤旋環(huán)繞的樣子） 。 三說句式?！袄斫馀c現(xiàn)代漢語不同的句式和用法”是考試大綱的要求。同學們可以從教材中選擇不同句式，一個句式，加一個典型、短小、易記的例子。把握特征，讀懂記牢，舉一反三，觸類旁通。1 .判斷句：”者也”（“子瑜者，亮兄瑾也”）；2 .被動句：被動句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形式上有表示被動意思的詞：（ 1）“于”（“而君幸于趙王”） （

15、2）“受”（“受制于人”） （ 3） “見” （“信而見疑”） （ 4） “為”（“為天下笑”）（5） “為所”（"恐為操所先”）等。 一種是形式上沒有被動詞，但含有被動的意思。如：“兵挫地削”， 意思是“軍隊受到挫敗， 土地被剝奪”； “如姬最幸”，意思是“如姬最受寵愛”。 3 賓語前置句：古之人不余欺也。（否定句中，代詞做賓語，賓語“余”前置） 4 成分省略句：省略句也有幾種情況：（ 1）省主語：“度我至軍中，公乃入”（蒙后省“公”） （2）省謂語：“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劍舞”（承前省“為樂”）（3） 省賓語： “權(quán)起更衣， 肅追于宇下”（“追”后省“之”字） （ 4）省介詞：“將

16、軍戰(zhàn)河北”（“河北”前省介詞“于”） （5） 省連詞： “非崇善廢丑， 不向禮義”（“不向”前省連詞“則”） 除此之外，文言文的詞類活用，如名詞作狀語、使動、意動等，最好也從課文中找出相應(yīng)的句子做例子，把它們做成知識卡片，儲存在大腦里。這個知識點關(guān)涉對內(nèi)容準確理解的問題。例如，前面選文中的第6小題A項，“法弗能正也”考查的就是使動用法?！罢?，不是“正確”的意思，而是“使正”之意。最后說說文言文的翻譯技巧。許多教師在教學實踐中總結(jié)出六種技巧，即留、換、補、調(diào)、擴、縮。所謂留，是指保留專有名詞；換，指翻譯；補，指補省略成分；調(diào)，調(diào)整語序；擴，擴充翻譯；縮，壓縮意思相同的句子。我們試用此種方法翻譯選文最后一段話：現(xiàn)在讓愚蠢的人教導(dǎo)有知識的人，讓不肖之徒管理賢能的人，即使嚴刑峻法，百姓也不會跟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