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趙熾墓志》試釋精品文檔11頁

1、北齊趙熾墓志試釋文物 2007年第 11 期首次公布了張子英先生提供的北齊趙熾墓志 的拓片。該墓志 1998年8月在河北磁縣南申莊鄉(xiāng)西陳村 （俗名溫家冢 ）出 土,現(xiàn)藏磁縣文物保管所。 志石青石質,正方形,邊長64.8 厘米。志文計27 行,滿行 27字, 隸書體。因趙熾史書無傳 , 所以這方拓片就為北朝后期歷史 的研究提供了新資料。公布的墓志拓片效果不太如人意 , 所幸筆者于 2008 年 10 月得以親睹墓志 , 現(xiàn)依墓志將志文移錄如下 :齊故使持節(jié)、驃騎大將軍、假儀同三司、安平鄯三州刺史趙公志銘公諱熾 , 字世顯 , 高陸高陸人也。昔馳駿千里 , 獲封趙城。奉竹三神 , 開 基晉地。宣子

2、播名于前 , 充國圖像于后。文武不墜 , 世踵異人。祖顏 ,沃 陽令, 姿容若畫 ,治道如神。父安 ,涼州錄事參軍 ,景行清風 ,雅俗推敬。 公稟氣乾剛 ,資靈川厚,毛骨獨異 ,精彩絕倫。書劍由情 ,禮樂自性。加以 妙體機會 , 臨變有征 , 忠而能力 , 信而無爽。屬玄維不綱 , 天下將紊 , 時亡 金鏡, 人思王理。神武皇帝虎踞龍騰 ,止焚救溺。公發(fā)奮慷慨 ,杖榮歸仁。 左提右挈 ,事同魚水。至于擐甲枕戈 ,所在用命 ;攻城野戰(zhàn),往如覆手。釋 褐振武將軍 , 封大城縣開國男 , 食邑二百戶。轉領民正都督 ,加征虜將軍 , 封陰平縣開國子 , 復除即丘縣開國伯 ,又遷直蕩正都督 ,食梁州陽夏

3、縣 干。仍除使持節(jié)都督鄯州諸軍事、車騎大將軍、鄯州刺史。尋為假儀同 三司,瀛州六州都督。天統(tǒng)之始 ,褒賞勛賢,以燕趙名鄉(xiāng) ,地總恒岳,六郡 關要，民亞三輔，乃除常山太守，帶六州都督。剖符未，惠績已著。履口 導德,政肅刑清;民識廉恥,俗知禮讓。匪直齊鑣龔黃 ,抑亦方駕廡李。朝 議以函牛之鼎北 , 享雞之用 , 甘棠之地 , 宜邵伯所臨 , 乃就郡除驃騎大將軍平州刺史。公所在遺惠 ,所去見思 ,吏民盈衢 ,攀車臥轍。公揚旌遠邁 ,褰帷廣臨；恩備千城，澤沾萬里。賦省民安，政平訟息。威胡戎，信著朝野。乃令關右祭其西門 , 碣北寢其南牧。而昊天不吊 , 與善終違。蒞政二年 , 奄同光月。春秋六十有五 ,

4、 以天統(tǒng)三年七月九日薨于治所。詔贈安州刺 史、光祿卿。 以其年歲次丁亥十月戊辰朔十七日甲申葬于鄴 城西北七里。 恐朝遷市換 ,陵移谷徙,勒石和前,傳芳后世,乃作銘曰: 瀛海東深,恒岳北 峙。邯鄲勝地 ,叢臺郁起。晉霸珍衰 ( ?), 劉王重喜。公侯子孫 ,令問不 已。乃祖乃父 , 名節(jié)相繼。誕茲哲人 , 才穎當世。忠孝咸舉 , 寬猛同濟。 隆霸成基 , 興王贊帝。爵累四封 , 號加二大。一臨股肱 , 三擁旌旆。士悅 月帷,更忻皂蓋?；姓鞲?,治無災害。逝川難息 ,浮景詎停。與善徒說 , 奄致飄零。市休屠唱，巷滿哀聲。既嗟鎮(zhèn)郭，亦悼皇城。霜沾龜，月照龍 。神案如口，靈衢猶疑。連還鐃吹，遽奄泉扉

5、。嗟乎萬世，痛此一時！一、趙熾的族屬志文云：“昔馳駿千里，獲封趙城。宣子播名于前，充國圖像于后。 文武不墜 , 世踵異人。”北魏以降 , 墓碑與墓志大量出現(xiàn) , 由于門閥意識 , 除 去極少數(shù)散文體的誄文外 , 絕大多數(shù)銘文都首先介紹祖先世系和郡望 , 這 是當時志文的寫作格式 1 ?！矮@封趙城” , 指的是西周時周穆王將趙城封 給造父之事 , “繆王以趙城封造父 , 造父族由此為趙氏” 2, 造父遂成為 趙氏的始祖。所以 , 趙熾后人將始祖追述到造父亦不足為奇。“宣子播名 于前, 充國圖像于后” , 春秋時期趙宣子在趙氏發(fā)展史上有重要作用 , 而趙 充國則是西漢著名的將領。在出土的其他趙氏墓

6、志中 , 也多提到此二人 , 尤 其是趙充國與北朝時間相對接近 , 提到的更多。如同時期的趙征興墓志云充國著功先泠”即是 3志文云趙熾為“高陸高陸人” , 也就是高陸郡高陸縣人。查魏書 ?地 形志, 馮翊郡治所為高陸縣 ,在今西安東北高陵縣。王仲犖先生在北周 地理志中詳列現(xiàn)存記載中關于高陸縣的資料 , 沒有提到高陸郡 4 。據(jù)此 似乎可以說北魏時沒有高陸郡的設置 , 但魏收在編撰地形志時 , 資料已 經(jīng)散失很多 ,故他說“州郡創(chuàng)改 ,隨而注之 ,不知則闕” 5, 所以高陸郡還 是有可能存在的。 1986 年出土的賀婁悅墓志中就有“高陸阿陽人”的記載 說明在北魏后期曾經(jīng)置高陸郡 6 。按照一般慣

7、例 , 墓志籍貫記載都以志主 出生時的地名為系。 趙熾天統(tǒng)三年 （567 年）去世,終年 65歲,當出生在北魏 宣武帝景明四年 （503 年） 。賀婁悅葬于北齊孝昭帝皇建元年 （560 年）, 應當 死于這一年或者稍早 , 終年 56歲, 則其生年當在北魏宣武帝正始二年 （505 年）或稍早7 。故而在 503年前后有短暫時期的高陸郡設置當是事實 ,并 且高陸郡至少下轄高陸和阿陽兩縣 , 這就為修正魏書 ?地形志提供了新 的資料。但唐代元和姓纂卷 7“趙”中所列郡望沒有高陸 , 出土的敦煌 文書中西北趙氏的郡望也只是在天水 8, 所以無論墓志怎么追述始祖 , 北 朝趙氏的郡望里沒有高陸 , 這

8、是毫無疑問的。故趙熾非漢族士族無疑。趙熾還有是少數(shù)族成員的可能。志文言其擔任“直蕩正都督”與“六 州都督” ,這引起了筆者的懷疑 ,因為這兩個職位從北魏建立開始便多是 由少數(shù)族擔任的 （ 詳見下文考證 ） 。查姚薇元先生北朝胡姓考 , 匈奴的 姓氏有趙氏 9 。陳連慶先生中國古代少數(shù)民族姓氏研究中 , 匈奴下有 趙氏, 在氐族下也有略陽趙氏 10 。北魏略陽郡在今甘肅天水東北。匈奴 族在十六國北朝時趙姓人物已經(jīng)難覓蹤影 , 所以趙熾為匈奴族的可能性不大。反觀十六國時期關中地區(qū)民族遷徙頻頻 , 大量氐族從隴右遷徙到關中 比如前秦臨渭氐苻健還在高陸縣駐扎過。苻健“本出略陽臨渭。祖懷歸 , 為部落小

9、帥。父洪,字廣世。洪之生也 ,隴右霖雨,百姓苦之,時有謠曰: 雨 若不止,洪水必起。 '故名之曰洪。年十二而父死 ,為部帥群氐推以為盟主 , 劉曜拜洪為寧西將軍、率義侯，徙之陸，進為氐王” 11。因之，關中地 區(qū)高陸等縣會有大量氐族成員 , 所以筆者猜測趙熾應是氐族后裔。其實從 另一方面來說 , 氐族在前秦時期已經(jīng)開始漢化 , 而在羌族姚氏后秦時關中 亦加速著漢化。關中地區(qū)雖然有很多少數(shù)族存在 , 但是漢化的成果應該在 北魏時保留著比較多。從這個意義上說 , 趙熾應該是氐族后裔 , 而且漢化的 程度應該比六鎮(zhèn)鮮卑要深得多。這從其祖父擔任過沃陽令 , 其父擔任過涼 州錄事參軍可以想見。何

10、德章先生曾說 : “在北朝后期少數(shù)民族紛紛對先 祖進行改造 , 偽托中原名族 , 冒引華夏名人為先祖 , 反映了他們進入中原后 面對一個有著悠久歷史與深厚文明的民族 , 心理上的不自信與趨同?！?12 趙熾墓志也可以反應出這一點 , 只是其后人在社會潮流下對先祖的偽造顯 然還不是很成功。二、趙熾與高歡父子集團的關系 趙熾與高歡父子的關系如何 ?其實他就是高歡父子的親信。筆者從下 面幾段志文分別加以說明。志文云: “屬玄維不綱 ,天下將紊,時亡金鏡,人思王理。神武皇帝虎踞 龍騰 , 止焚救溺。公發(fā)奮慷慨 , 杖榮歸仁?！痹跔栔鞓s入洛陽發(fā)動河陰之變 后, 北方開始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紛亂局面。神武皇帝亦即

11、高歡。從志文中可知,趙熾在高歡起事后 , 便“杖榮歸仁” , 投奔到其麾下?？梢娫跔栔鞓s被殺之后, 底層民眾有各自的選擇方向 , 籍貫在關中的也會選擇關東的高歡。志文云: “左提右挈 , 事同魚水。至于擐甲枕戈 , 所在用命 ; 攻城野戰(zhàn) , 往如覆手。 釋褐振武將軍 , 封大城縣開國男 , 食邑二百戶。”“左提右挈 , 事同魚水” 完全可以說明趙熾與高歡父子的關系, 并且從中可知趙熾在“釋褐”之前曾經(jīng)有過一段四處征戰(zhàn)的歷程 , 或者說 , 他在發(fā)達前曾經(jīng)有過擔任低級軍 官的經(jīng)歷。因為據(jù)魏書 ?官氏志 , 振武將軍為從四品下 , 北朝起家官品 未有如此之高的?！胺獯蟪强h開國男 , 食邑二百戶”

12、 , 當然 , 東魏、北齊的 封爵制多是繼承北魏后期的制度 13 。楊光輝先生曾制南北朝五等爵戶 邑數(shù)上下限簡表 , 里面所列北齊時期縣男的最低食邑數(shù)為二百 14, 趙熾 墓志為其論斷增加了新的證據(jù)。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低級軍官生涯后 , 趙熾在 北魏末的動亂中跟隨高歡 , 得到比其父祖都要高的官品 , 并且裂土為封 , 實 現(xiàn)了人生的飛躍。志文云 : “轉領民正都督 , 加征虜將軍 , 封陰平縣開國子 , 復除即丘 縣開國伯 , 又遷直蕩正都督 , 食梁州陽夏縣干?！鳖I民正都督 , 魏書未 載, 記載北齊官制的隋書 ?百官中也沒有。如果猜測不錯的話 , 當是統(tǒng) 帥少數(shù)民族軍隊的將領 , 因為其他擔

13、任過領民正都督的人都是皇家親信。 如北齊后期掌握大權的韓長鸞 , 其父韓賢就曾擔任過此職 15 。此時加征 虜將軍 , 為從三品 , 比先前要高兩級。直蕩正都督 , 隋書有記載 : “左右 衛(wèi)府,將軍各一人，掌左右?guī)?其直蕩屬官，有直蕩正副都督、直入正 副都督等員?！?6可見直蕩正都督是領軍府之外掌管皇家保衛(wèi)的近衛(wèi)軍, 趙熾能擔任此職 , 證明其屬于皇家心腹的行列。墓志銘文云“一臨股 肱” , 應該就是指的擔任直蕩正都督?！笆沉褐蓐栂目h干” , 屬于東魏、北 齊的“食干制度”。陽夏縣屬梁州陽夏郡 （今河南杞縣 ）。陽夏郡有 5 縣, 戶 16549, 口 63559, 平均每縣 3309.8

14、 戶 , 口 1271117 。高敏先生曾對該制 度進行過考察 ,找到 35個“食干”例證 ,分布于 8州、26郡、12 縣,其中 在今河南地區(qū)的絕少 18 ?！笆沉褐蓐栂目h干”不僅對“食干制度”的研 究增添了新例 , 而且擴大了現(xiàn)存材料中“食干”分布的地域范圍。高先生 還論證了“食干”制度主要是在經(jīng)濟上扶植胡人血統(tǒng)和鮮卑六鎮(zhèn)降戶集 團的手段 , 這也從側面說明趙熾為高歡父子的親信。志文云: “尋為假儀同三司 , 瀛州六州都督?！避囼T大將軍 , 已經(jīng)為正 二品?！板萘荻级健辈⒎菫椤岸级侥衬沉葜T軍事、瀛州刺史”的省 略, “六州都督”為一俗稱。據(jù)周一良先生考證 , 東魏、北齊時之六州都督

15、系由北魏時專領北人之領民酋長蛻變而來 ,其所以冠以“六州”二字 , 因 為燕、恒、云、朔、顯、蔚六州之地本為北人流民集中之地 , 故又稱為“六 州流民大都督” ,久而久之, “六州”二字成了北人之代表 , 并非固定指六 個州而言。周先生從現(xiàn)存史料中推知 , 定、冀、滄州、南營州 （ 治英雄城 ） 刺史、常山太守皆可兼六州都督 , 可見六鎮(zhèn)降戶分布的地域 19 。趙熾墓 志另提供了瀛州 , 可見當州刺史未必兼任 , 往往是六州都督單獨設置 , 如趙 熾的瀛州六州都督與瀛州刺史就應是二人分任。高敏先生說既然任“六州 都督”, 即所領者悉為六鎮(zhèn)降戶 , 則其本人屬于胡人血統(tǒng)和六鎮(zhèn)降戶成員 , 殆無疑

16、義 20, 故而趙熾為高歡父子的親信更為無疑。這也就進一步證明 了本文第一部分對趙熾少數(shù)族血統(tǒng)的推測。志文云: “天統(tǒng)之始 ,褒賞勛賢,以燕趙名鄉(xiāng) ,地總恒岳,六郡關要,民 亞三輔，乃除常山太守，帶六州都督。乃就郡除驃騎大將軍 ，平州刺史。”天統(tǒng)為武成帝禪位給兒子后主時所改的年號, 此時武成帝雖然退位為太上皇 , 但依然保持著對政局的控制 ,這次趙熾的職務變動就應該是他 親自做出的任命。常山為定州屬下一郡 ,有戶 56890,口 24862221, 戶口 僅略少于中山郡 , 人口竟然比瀛州 （451542） 的一半還多 , 是一個典型的上 郡。平州治肥如城 （今河北盧龍縣北約 15公里）, 但

17、人口稀少 , 北魏時戶 973, 口 374122, 雖屬于下州 , 但軍事地位卻十分重要。 顧祖禹曾說明代永平府 （即平州之地） “西接薊門 ,東達渝關 ,負山阻海 ,四塞險固” 23 。所以平 州是北齊東北邊境的門戶，典型的軍事要地?！巴?，信著朝野”，應 該就是這次任命所要達到的目的。趙熾“蒞政二年,奄同光月。春秋六十有五 , 以天統(tǒng)三年七月九日薨于治所”?！吧W政二年”, 則他擔任平州刺史的時間應該在天統(tǒng)元年至三年之間 （565567年）,可見他擔任常山太守的 時間非常短暫。平州在北齊時只領有北平郡 24, 與毗鄰的幽州的地位不 可同日而語 , 更不能與常山郡相提并論。平州盡管軍事地位

18、重要 , 可是并未 授給趙熾“都督軍事” , 這次任命應是屬于貶謫了。志文中雖然沒有透露 出這次任命的內在原因 ,卻依然能隱約感覺到其中另藏玄機。三、志文中的其他問題志文云: “仍除使持節(jié)都督鄯州諸軍事、車騎大將軍、鄯州刺史?！?此處的“鄯州刺史”令人疑惑 , 因為鄯州在今青海省境內 , 當時根本不在 東魏轄境內。其可能性有兩個 :一個是遙授刺史 ; 另一個是在東魏時期曾設 置過, 但史書闕載。施和金先生最近新出的北齊地理志中亦沒有收入 鄯州，但在北齊常山義七級碑25中列有顯貴，其官銜為散騎常侍、 驃騎大將軍、給事黃門侍郎、繕州大中正。此“繕州”當同“鄯州”。羅新先生曾對豐洛擔任不在北齊境內的

19、北華州刺史略作探討, 認為: “這是 對立政權間從政治合法性上否定對手的一個重要手段 , 宣示著對大一統(tǒng)的 古老政治傳統(tǒng)的認同?！?26 筆者甚為贊同。此處趙熾擔任不在北齊境內 的鄯州刺史 , 應該和豐洛擔任北華州刺史的用意是一致的。志文云: “蒞政二年 , 奄同光月。春秋六十有五 ,以天統(tǒng)三年七月九日 薨于治所。詔贈安州刺史、光祿卿?！薄吧W政二年”則其任平州刺史在天 統(tǒng)元年 （565 年） 。贈官為安州刺史、 光祿卿, 但在墓志題名中卻只提到安州 刺史, 并沒有光祿卿 ,這可能是因為相對于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僅為正三品的光祿卿的品級要低一些 , 所以沒有提及。從以上對墓志所作的初步考釋 ,

20、我們可以看到北朝后期一個胡族后裔 的“成長”過程 : 戰(zhàn)亂紛起投身高歡麾下 , 以軍功從低級軍官到擔任親信 近衛(wèi)軍,而后外放,先是擔任遙領刺史 ,然后管理六鎮(zhèn)降戶 ,再為上郡太守 , 亦兼管理六鎮(zhèn)降戶 , 可見其地位是一步步提高的 , 因為任命趙熾為常山太 守是“褒賞勛賢”的結果 , 最后擔任平州刺史?？偟膩碚f , 這只是一個北朝 后期胡人政治生涯的個案 , 如果能將眾多北齊類似將領的墓志集中起來考 察, 或許可以復原東魏北齊時期一個特殊群體的整體群像。本文寫作曾得到河北省社會科學院孫繼民研究員的指點 ; 志文識讀先 后得到河北省社科院歷史所馮金忠博士、陳瑞青博士 , 河北師大資環(huán)學院 趙生泉

21、副教授 , 河北科技大學孫良同博士的幫助 , 謹此一并致謝。1 趙超中國古代石刻概論，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215216頁2 史記卷 5秦本紀 ,中華書局,1961 年,第175頁。3 齊故平南將軍太中大夫金鄉(xiāng)縣開國侯趙君墓志銘序 , 載羅新、 葉煒: 新出魏晉南北朝墓志疏證 ,中華書局,2005 年,第 179頁。4 王仲犖:北周地理志卷1雍州?馮翊郡?高陸縣,中華書局 ,1980 年,第 25頁。5 魏書卷 106上地形志上 ,中華書局 ,1974 年,第2455頁。6 7 齊故衛(wèi)大將軍安州刺史太仆少卿禮豐縣開國子賀婁公墓志銘 ,載同3, 第 170頁。8 斯 2052 號新集天下姓望氏族譜一卷并序 , 載唐耕耦、陸宏基 : 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 （第 1輯）, 書目文獻出版社 ,1986 年,第 93 頁。9 姚薇元 : 北朝胡姓考 , 科學出版社 ,1955 年, 第 182 頁。10 陳連慶 : 中國古代少數(shù)民族姓氏研究 , 吉林文史出版社 ,1993 年,第 15、303頁。11 同5, 卷 95臨渭氐苻健傳 , 第 2073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