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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循判例規(guī)則的英國法學

一、抽象原則的后果—關于“依循判例”(staredecisis)的傳統(tǒng)觀點“高級法院的現有判決是明確的、確定的,適用于我們現在處理的事件的事實,這些判決是由同級法院決定的。無論是對法官還是法官都有約束力。這一點當然是毫無疑問的。”這是卡里頓·阿蘭爵士在《論法律的制作》(1964年第7版)所說的話,所指的是關于稱為判例拘束力論或者律師們稱之為“依循判例”規(guī)則的英國法學的基本原則。英國法向來采取“依循判例”原則的理論就是這樣。在每一個現存的法律體系中,都有兩種永恒的、不能解決的沖突傾向。一方面,法律必須穩(wěn)定,以便人們能夠安排自己的事情,同時確知它們具有的法律效果。另一方面,法律必須使自己適應它所服務的社會正在變化中的社會經濟千變萬化的情況,否則人們將無視法律,回避法律,并且有朝一日違犯法律。在大陸法國家,各種法典規(guī)定了關于法律確定性的框框,它們是穩(wěn)定的因子,是法律備用的大錨。不斷地變化的各種法規(guī)和法院判決,是可變的因子,是法律的起伏的波濤。這些因子的結合就產生了現在存在的法律所需求的確定性和適應性。在普通法國家,沒有把法律的基本原則全部編纂成為法典,而這種編纂工作卻是大陸法的法律體系的基石。在普通法各國,從各個案件中推演出來的抽象原則構成穩(wěn)定的因子,而依循判例的學說則把穩(wěn)定的因子輸入法律里面。普通法(正如在大陸法系一樣)需要可變的因子,是由不斷地改變的法規(guī)提供的,而且最多是由各種可能的法律技術提供的。在這種法律技術中,對于當前處理的案件,根據事實進行識別的方法是特別重要的。早在判例取得拘束力之前,沒有一件事物是相同的,這曾經是英國的辯護律師的論據。我們已經在愛德華二世(在位:1307年到1327年)時代判決案件匯編的年鑒中看到這種論據?!耙姥欣钡囊?guī)則有著縱的作用和橫的作用。在縱的方面,在各級法院的層次中,下級法院受上級法院判決所根據的判決理由(ratiodecidendi)這條原則所拘束。這一點適用于貴族院和上訴法院的判決。至于郡法院是否受高級法院(HightCourt,指一審的中級法院—譯者)判決的拘束,尚屬疑問;較穩(wěn)妥的觀點是,因為兩者都是第一審法院,它們不受這樣拘束的。橫的作用是:貴族院直到1966年7月26日它所作的聲明時為止,一向認為是受它自己的判例所拘束的,而上訴法院則除了某些具體規(guī)定的例外情況外,是受它自己的判例所拘束的。但是高級法院和各郡法院是不受各自的判決所拘束的;而且這些法院的審判官并不受自己過去所作的判決的拘束;他可以改變自己的主意?!耙姥欣钡目v的作用是十分嚴格的。但是在現代,橫的作用已經大大地減弱了。“依循判例”的縱的結果提出一個十分重要的法理學問題。讓我們假設:向一個第一審法院的審判官提出一個上一級法院所作的判例,并且該案例無疑適合該審判官當前審理的案件的情況。兩者的事實的完全相同,這個結論是無法避免的。審判官認為不可能適用根據事實加以區(qū)別的方法或者其他法律方法躲避這個判例。然而經過仔細考慮之后,他得到的結論是,那個高級法院的判決是錯誤的。在這個地方,大陸法國家的審判官同普通法國家的審判官在處理方法上是不同的。大陸法的審判官在他們的良心上受拘束,不應依循案例。他的司法誓詞強制他的決定應當按照他認為是正確的去進行。舉一個例子可以說明這件事情。這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德國通貨瘋狂膨脹時期,司法方面對德國貨幣崩潰的態(tài)度。當時德國聯邦法院長時期堅持說:“馬克就是馬克,”但是許多下級法院并不遵守這條原則,并且在精心制作理由的判決中,根據德國民法典第二百四十二條允許“升值”(原文德文“Aufwertung”即按幣值跌落后的比例,提高債權或債的面額,作為通貨膨脹后的救濟辦法。——譯者),直到最后德國聯邦法院同樣采取這一原則為止。英國審判官的態(tài)度與此不同。他受拘束,必須依循判例,即使這意味著他必須作出他認為是錯誤的判決。在物產經紀公司訴奧林比阿油渣餅公司案件中(1915年)巴克利大法官的下述意見很清楚地說明這一點。他說:“我不能夠舉出任何理由來證明我將要宣告的判決是正確的。恰好相反,假如我是自由地按照我自己的意見,按照我自己本來的理解能力去做,我就要說這[判決]是錯誤的。但是我必須受權威的拘束——當然,我的責任就是追隨它—并且追隨權威,我覺得必須宣告我不得不作出的判決。”在最近的一個案件中,即布魯姆訴卡斯爾股份有限公司案(1972年),英國上訴法院不同意上議院所樹立的一條原則,并且宣告上議院疏忽地判決該案,它所樹立的原則是“難以實行的”。上議院嚴厲地批駁上訴法院。黑爾什姆大法官說:“事實是——我希望永遠不需要再這樣說了——在這個國家存在的法院等級制度中,每一個下級法院,包括上訴法院在內,都必須忠實地接受上級法院的判決。”現在回過頭來談談“依循判例”這條原則的橫的效力。我們首先探討上議院的立場。在1966年7月26日的上議院聲明之前,其立場可以概括起來如下述:“上議院是絕對地受它自己的各項判決的拘束的。對于這條嚴格的原則,看來只有一個例外:先前判決如果是無視成文法的規(guī)定作出的,或者是根據一條已經廢除的成文法規(guī)定作出的,上議院就不需要遵守此項判決。而依照現行的法律,上議院甚至受一項無視該院早先判決而作出的判決拘束?!鄙鲜銮闆r已由大法官加德納所宣告的1966年7月26日著名的上議院聲明加以改變。根據該項聲明,上議院宣告他們修改他們現在的習慣作法,并且一方面把本議院以前的判決看作通常具有拘束力,而當他們覺得背離以前的判決才是正確的時候,他們就背離它。于是,聯合王國最高法院掌握行動的自由,如同美國最高法院一樣。法院絕不認為本身受自己以前的判決拘束。這種根本性的憲法改革的異常的特點是,這種改革只是由貴族院作出的聲明,而不是由議會制定的法律實現的。這種程序從歷史上說是正確的,這一點以后我們也可以看到。1966年英國貴族院聲明的文詞如下:“貴族院認為,使用判例是一個必要的基礎,據以決定法律和對于個別案件適用法律是怎樣一回事。它至少提供某種程度的確定性,使得個人們在處理自己事務的時候能夠依靠它,并且作為法律規(guī)則有秩序地發(fā)展的一個基礎??墒琴F族院承認,如果對判例太僵硬地依循,就可能在特定的案件中導致不公正,并且還會不適當地限制法律的正當發(fā)展。因此貴族院建議:改變他們習慣的作法,一方面把本貴族院以前的判決看作通常具有拘束力,而當它(貴族院)認為背離一項以前的判決是正當的時候,它就背離該判決。關于這一點,貴族院將牢記,追溯既往有破壞已經作成的契約、財產處理和財政安排的根據的危險,并且牢記刑法特別需要的穩(wěn)定性。本聲明無意影響在本貴族院以外的其他地方對判例的使用?!爆F在我們回過頭來看看上訴法院。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除了某些特殊例外情況外,上訴法院是受它自己(先前)的判決拘束的。這些例外,曾經在揚訴布里斯托爾飛機股份有限公司案件中(1944年皇家法院),由格林(LordGreeneM.R.)為首的六名審判官組成的上訴法院全體會議宣告,這是一個具有歷史價值的段落:“本上訴法院有義務追隨它自己以前的判決以及那些同等管轄法院的先前的判決。對本規(guī)則的僅有的例外(顯然只是它們當中的兩個),是已經提到的那些情況,現在為方便起見概括如下:(一)法院有權并且有義務決定在它自己的兩個互相沖突的判決中將依循哪一個判決。(二)如果根據法院的意見,認為它自己的一項判決同貴族院的一項判決不一致,即使沒有明文予以否定,該法院仍有義務拒絕依循它自己的判決。(三)如果法院認為自己以前的判決是出于粗心大意所作成的,該法院就沒有義務依循該判決。上述三種例外給上訴法院有限度的自由,并且使它能夠恢復司法自由裁量權的某種措施。二、普通法制度的形成在指出“依循判例”這條規(guī)則的歷史發(fā)展之前,必須談一談關于審判官對判例的態(tài)度。如果審判官認為某些判例支持自己認為是正確的觀點,他就會援引那些判例,這是很自然的,不僅限于普通法系各國家的審判官們如此,全世界一切法系的審判官們都會這樣做。這是法律推理的正常方法。用專門的語言說,判例被視為具有誘導力的權威,但是大陸法系的審判官們沒有使判例具有拘束力。就英國而論,關于判例的規(guī)則的歷史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在第一階段中,到十九世紀開始為止,英國法院援引以前的案例只是作為具有誘導力的權威,后來慢慢地并且有目共覩地使判例具有日益巨大的重要性,而第一階段就逐漸過去,進入第二階段。這條誘導力的規(guī)則發(fā)展成為絕對的判例規(guī)則。在1860年,貴族院是否受自己先前的判決拘束,這一點仍然是存疑的。其后直到1898年,這一點才最后確定下來。這一階段持續(xù)到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然后在第三階段,鐘擺開始擺回去,揚訴布里斯托爾飛機股份有限公司案就表明這一點。在1952年發(fā)表的我的一篇論文里,我就注意到絕對拘束力的理論已經變成了相對拘束力的理論。(見前引論文)隨后在1966年7月26日貴族院聲明發(fā)表了,這個聲明加強了這種趨勢。這個聲明實際上意味著貴族院就它自己所作的判決而言,已經采取了“不依循判例”(nonstamusdecisis)原則?,F在公認這種趨勢正在繼續(xù)發(fā)展中?!耙姥欣睂W說的歷史發(fā)展是十分有意思的。它很復雜,因此不能在本文的范圍內討論。前兩個階段在阿蘭的《論法律的制作》一書中曾廣泛地加以探討。此處只要引述阿蘭·哈丁所著《英國法的社會史》里面的一段話就足夠了。哈丁說:“判例制度只是在中世紀才開始形成。當時經院哲學相信一般性的定義,而普通法則相信專門術語,專門術語把利用類推的方法由此及彼的進行推理的好處掩蓋了。判決被看作是關于永恒的法律原則的陳述。(雖然在所謂“確定的習慣”的外貌之下,審判官們能夠象制定法一樣通過判決增加明確的原則的儲存,它們被看作只是英國議會的法院所作的司法判決。)當然對于以前的判例的了解被認為是有價值的。喬叟筆下的法律家比布拉克頓干得更出色,因為他知道‘自英王威廉時代以來記錄在案的每一個判決、案件和犯罪’。審判官們害怕采取新的辦法裁決古老的情勢會把學生們弄糊涂了。甚至布拉克頓也認為,‘由此及彼’的作法具有確實的優(yōu)點。但是以前的案例只是表明當時的習慣是怎樣的,而沒有一個案例是具有法律拘束力的?!焙髞砼欣龔木唧w誘導力逐漸發(fā)展到具有拘束力。1774年大法官曼斯菲爾德(LordMansfield,)在瓊斯訴蘭達爾案件中說:“假如英國法只是根據判例進行裁決,它就是一門奇怪的學問了。判例的作用是闡述各項原則并且使它們具有確定的必然性。但是英國法,它全部是實在法,由制定法制定(enactedbystatute),它根據一些原則,而這些原則貫穿所有的案件,因為每一個案件的具體情況都可以在這些案件當中某個里面找到。”在上面一段話里面,這位偉大的大法官告誡不要盲目濫用判例,不要把“依循判例”的拘束力夸大。與此同時他又強調指出,為了法律的必然性,有必要適用判例所根據的各項原則。從1883年派克法官在米爾豪斯訴倫內爾案件所作的判決里面,我們可以看到在合理性,即司法的自由裁量權,同判例拘束力之間的同樣的斗爭,同時更加強調后者。該判決說:“我們的普通法制度在于:把我們從法律原則和司法判例得出的法律規(guī)則,適用于新形成的情況;并且為了取得統(tǒng)一性、一貫性和必然性,如果那些規(guī)則不是明明白白地不合理和不合適的,(著重號是本文作者加的——作者)就必須把那些規(guī)則適用于現在發(fā)生的一切案件。對于我們在司法上現在一直還沒有適用的那些規(guī)則,我們沒有權因為我們認為那些規(guī)則不如我們自己能夠設想的那樣合適和合理,就排斥它們,完全放棄類推適用這些規(guī)則。”關于貴族院這個法庭是否受它自己先前的判決拘束的問題,在1852年布賴特訴赫頓案件中,審判官們的意見仍然是分歧的。大法官圣利昂納茲認為貴族院不受先前判例的拘束。(見《貴族院案例匯編》1852年)而大法官坎貝爾則發(fā)表了相反的觀點。只是到了1898年,在倫敦街道有軌電車股份有限公司訴倫敦市政府案件中—這是較早提到的一個案件—按照傳統(tǒng)方式的拘束力規(guī)則才最后確定下來。在十九世紀這條規(guī)則形成剛性的規(guī)則那是比較晚的,而1966年7月26日的聲明只不過是貴族院[關于判例拘束力的規(guī)則]恢復了在1896年以前它所具有的軟性罷了。在十九世紀下半葉,判例具有剛性的拘束力的理論是由于情況變化多端。當時技術上的理由是:判決案件的數量巨大,造成錯綜復雜、混亂,在一些案件中出現矛盾的情況,以至需要有一定程度的紀律。此外,還有思想方面的和社會方面的理由。在思想方面的各種理由當中,我認為,德國的概念法學的影響特別重要。而這種法學就是英國奧斯汀的法律實證主義的基礎。當時給法律概念下定義的工作被看作是法律學的首要任務。在歐洲大陸各國編纂法典的影響下,英國法教科書也開始按照法典的形式撰寫,分章節(jié)排列,并且不再是記述(判例)的??梢哉f明這種趨勢的事例是,查默斯的《匯票法論》(1878年)、《商品買賣(法)論》(1890年)和戴雪的《法律的沖突論》(1896年)等等。這種探討方法要求對判例采取嚴格的態(tài)度。在各種社會方面的理由當中,當時存在著那種特別喜歡井然有序和對稱的維多利亞時代的愛好。從十九世紀到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大不列顛是世界上最繁榮的國家。它享有百年的和平,只是一度被細小的軍事冒險行動,諸如克里米亞戰(zhàn)爭和波爾戰(zhàn)爭所打斷。它從一個富有的商業(yè)國,發(fā)展成為更富有的工業(yè)國,那些法官和法律家所屬的上層中產階級相信一個具有永恒秩序和一貫性的世界。判例拘束力的規(guī)則的發(fā)展就是這種精神狀態(tài)的反映。反之,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的時代是一個屬于變革的、不確性的和懷疑的時代。著重點放在變革中的社會秩序;而在判例法中,著重點則放在適應性而不是確定性。對于判例的態(tài)度變成更加講求實效的。人們覺得,更重要的是對于當前的案件應當公正處理,而不是抱著一條剛性的教條。1944年上訴法院和1966年貴族院把自己從依循判例的橫面效力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其理由就在這里。讓審判官們創(chuàng)造適應社會正在變化中的要求的法律,比無動于衷不理會這些要求來得重要。就法院制作決定而論,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前的時期,是一個停滯時期:審判官們放棄改變法律的工作,而讓議會去作。當時的態(tài)度是,如果普通法需要某種改變,這件事應讓議會去作。在那個時期只有一個案件的判決開辟了新天地。這就是多諾霍訴斯蒂文森案件(1932年,上訴案件)。該案規(guī)定了過失的侵權行為,并且奠定了關于產品責任的現代法的基礎。當然,自從1966年7月26日的聲明以來,沒有人會否認審判官自己可以造法。三、貴族院的判決現在人們認為,在揚訴布里斯托爾飛機股份有限公司案件中作為上訴法院提出的并且在1966年由貴族院所作的聲明中提出的[關于判例拘束力的]柔軟性,并沒有把這個問題最后解決了。我們在聯合王國正在體驗到判例拘束力的勢力減弱。然而我不想被人們誤解了。在英國法院里,判例將來總是占有很高的地位的。這是由于英國法律家對于他的偉大的審判官們抱有與生俱來的尊敬。但是判例的規(guī)則將來是否仍然具有拘束力呢?最后,不會把判例看成只是具有誘導力的東西,就象在古代英國以及在現代歐洲大陸和美國的情況那樣?在這個時刻,雖然不可能答復這些問題,但是為數日增的種種跡象使我們能夠至少把它們提出來。后面各段將探討這些跡象。我們將引用案例說明哪些案件中貴族院沒有追隨它自己的判例,并且舉出其他實例,說明上訴法院根據樸素的和精微奧妙的推理,避開“依循判例”的拘束力。貴族院在引人注目的米連戈斯訴佐治·弗蘭克(紡織)公司案件中(1976年)適用“不依循判例”的原則。案件爭論點是如果合同中的貨幣是外幣時,英國法院是否有權作出給付外幣的判決——在該案件是瑞士法朗。自從1605年以來,一直總是認定,英國法院作出判決以英鎊為限(拉斯泰爾訴德雷伯案件,1605年),貴族院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一向這樣作。但是在米連戈斯案件中,貴族院適用1966年的聲明,認定在適當的案件中有權作出給付外幣的判決。大法官威爾伯福斯說:“關于貨幣穩(wěn)定性的情況,自從1961年以來有重大的變化。主要的世界性的貨幣不是在價值上確定和相當穩(wěn)定的,而是存在著可能周期性地重新估價或者貶值的危險。現在它們當中許多國家的貨幣在浮動中,甚至從今日到明日,它們都沒有一個確定的交換價值,這就是英鎊的情況?!痹谶@個貨幣法的問題上,英國貴族院的態(tài)度,類似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德國貨幣貶值可題上德國法院的態(tài)度,這一點讀者不會看不出來。在另一個案件里,貴族院沒有明白地援引1966年的聲明,可是在實際上改變了先前的判決,這就是赫林頓訴英國鐵路局案(1972年,上訴案件)。一個六歲多男孩子通過倒塌的柵欄跑到電氣化的鐵路上,在帶電的路軌上受傷了。在事件發(fā)生前,當地的站長已經獲得通知柵欄已破壞了。而該受傷的男孩在法律上說是鐵路線的非法侵入者。他在那里并不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在1929年貴族院曾經認定,土地占有人對于非法侵入者不負注意的責任。(見羅伯特·阿迪父子(煤礦)股份有限公司訴鄧布雷克案,1929年,上訴法院)而在赫林頓案件中,貴族院撤銷了上述原則,認定鐵路局違反了自己對原告人的責任,并認為該局應負損害賠償責任。審判官皮爾遜說:“我感覺到,由于物質條件和社會條件的變化,使得在阿迪案件所適用的規(guī)則現在過時了。并且已經成為阻礙法律正當發(fā)展的障礙。由于居民增加,更大部份人在市鎮(zhèn)生活,公寓大樓大批地代替了帶有花園和后院的一排房屋和安靜的街道,因此供兒童游戲的空間更少了,非法侵入地區(qū)的誘惑力更大了,對兒童的監(jiān)督更少了,以致他們更有可能非法侵入了。并且隨著技術的進步,由于日益增加使用(例如)電力、煤氣、快速行駛的東輛,沉重的機器和有毒的化學物品,兒童可能碰到的危險愈多并且愈大。這就比往常更加需要土地占有者采取合理的步驟,以便防止人們,尤其是兒童,非法侵入對他們說來是危險的地方?!辟F族院已經表示“依循判例”的案件還有其他一些,并且將來會有更多的此類案件。在已經判決的案件中,只有另一案件可以提出來,這就是康韋訴里默案件(1968年上訴案件),這是前任緩刑監(jiān)視警官控告他們的前任警察局局長惡意控訴的案件。原告人指稱:被告人已經寫好不利于原告人的一些報告,并且以調查證據的方法要求提出這些報告。內政部長反對提供這些文件。法院面臨的爭執(zhí)點是,部長的反對是否可以成為阻止提供報告的充分理由。貴族院在1942年曾經認定,一位部長的聲明應該予以接受,從而斷然制止任何法院命令提供該聲明所指的文件。在康韋訴里默案件中,貴族院撤銷了這條原則,并且認定那些文件應該向法院透露,然后法院應該決定文件保密的公共利益是否超過透露文件的公共利益,以便公正處理。貴族院在查閱這些報告之后命令說,這些報告應予透露。在理論上,英國上訴法院不能逃避“依循判例”的嚴格的垂直效力。正如我們已經看見的,在布魯姆訴卡斯爾股份有限公司案件中,貴族院尖銳地駁回了那種逃避的企圖。(1972年,上訴案件)。為了逃避“依循判例”的嚴格性,上訴法院不時使用人們只能稱為直率的理由。有時上訴法院巧妙地利用在貴族院先前的判決中留下的漏洞逃離這條忠實之路。事實上利用判例里面的漏洞這種作法在現代法律上的重要性,正如歷史悠久的區(qū)別對待的作法一樣。所有這一切表明,在上訴法院里面不得安寧的心神,對于“依循判例”的垂直效力的潛在不滿,在當局的現狀中,是不能夠公開地表態(tài)的。正如布羅姆訴卡斯爾股份有限公司案所表明的,上訴法院當然不能夠對貴族院說“不依循判例”,但是在實踐上它有時找到逃避這條規(guī)則嚴格拘束的方法和手段。這種趨勢可以用兩個判決說明。在特倫特克斯貿易公司訴尼日利亞中央銀行案件中,上訴法院必須決定一個具有主權的外國的國家銀行—尼日利亞中央銀行是否能夠在英國法院被人起訴。上訴法院認定:該銀行已經作為一個獨立的法律實體創(chuàng)設,不是尼日利亞國家的一個部門,可以被起訴。附帶發(fā)生的問題是:假如認為它是外國的一個部門,當它從事商務行為的時候是否享有豁免權。這就引起下述問題:英國法院應該適用絕對的豁免論抑或是有限制的豁免論。根據后者,只能夠為了統(tǒng)治權的行為(actsjureimperii)而不能為了管理權的行為(actsjuregestionis)要求享有豁免權。英國樞密院對于一個由香港提起的上訴案件已經判決,贊同采取有限制的豁免論。(菲律賓上將號案件,1977年,上訴案件)但是英國樞密院的判決對于聯合王國并沒有拘束力。然而,在貴族院判決中,即在克里斯蒂納案件中,有一條贊成絕對豁免論的強有力的附帶意見(1938年,上訴案件),并且上訴法院曾經有幾個判決贊成這個理論。因此在特倫特克斯案件中,從理論上說上訴法院應受拘束,進行裁決時應贊成絕對豁免論。但是法院逃避這種結果,裁決時贊成限制豁免論。它是采取下述推理這樣作的:國家豁免的理論已經形成國際法的一部分。而國際法又并入英國法并且形成英國法的一部分。由于國際法已經從絕對豁免論變成限制豁免論,英國法現在必須接受限制豁免論。這是一種坦率的論據,但是同“依循判例”規(guī)則很難協調一致。③在布雷默爾·芙爾根造船機械工廠訴南印度航運股份有限公司案件中(1981年),貴族院必須裁決:由于雙方當事人過分的、不可辯解的拖延,以至(仲裁員)對案件不再可能進行公正的審理時,該仲裁員是否有權駁回一項請求。該仲裁案件是由于1964年訂立的造船合同而發(fā)生的。這船是在1965年至1966年間交貨的。在1672年指定了一位仲裁員。1977年布列默爾·芙爾根造船商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法院制止買主不要進行仲裁程序。整個事件從交付船舶之日起已經歷時十年以上,任何一方當事人有五年沒有采取任何仲裁程序。貴族院裁決認為:仲裁員沒有權由于缺乏控告而駁回其請求,并且認為,由于雙方當事人沒有進行仲裁,法院不應當發(fā)出禁止令,限制請求人進行仲裁程序。但是大法官迪普洛克在指導性的報告中把這道門繼續(xù)敞開:他說:“我們可以同意:根據仲裁協議正如根據其他合同一樣,雙方當事人沒有履行的主要義務,可以由于挫折或者在他方拒絕履行而違約時依一方的選擇而終止?!痹邴惾仗柊讣?1981年),上訴法院鉆了貴族院判決這個—可能故意留下的—空子,得到恰好相反的結果。這個案子是關于租船合同的。該船受損害了,并且船主和租船人互相指責。在1969年中,船主和租船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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